“!!”
拾遗根本就不信他的鬼话,商陆与关河令更是不信,他们前几天才替容显璋传了话,怎么可能说拆就拆了。
拾遗气的声音比往常提高了几倍:“放肆!青平观为陛下下旨所建,你说拆就拆?拿出圣旨我看。”
那人不屑道:“陛下口谕,哪来的圣旨?”
拾遗更加肯定陛下绝对不会这么做,他“哼”声道:“假传圣旨是欺君之罪,你是嫌脑袋长脖子上碍事吗?”
那人听不进去拾遗的话,向手下使了个眼神。这些人便开始掀桌子,砸东西。
供桌上的贡品撒了一地,香炉也被打翻,香灰扑腾的大殿里一阵烟雾。
这些人明显是来找茬的,当着神君师父的面砸人家的道观,这也是头一回见。莫说是赵颐真生气,第一个不愿意的就是商陆。
还没等赵颐真出手商陆便手伸向背后凭空抽出寻踪,长剑一挥把这些人的手坎了下来,在他们还要再去打砸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手已经离开手臂了。
他们惊恐万分,都没看见剑是怎么来的,手就没了。而他们该庆幸的是他们在青平观里,青平君仁慈不忍杀生,否则他们现在命都没了。
领头一看手下全部没了手,吓得直哆嗦,他也不傻,这些人武功高强,说不定还会法术,好汉不吃眼前亏,先跑为妙。
几人连忙退出殿门,仍旧被后来的剑气鞭打的浑身疼痛。
他们回到主人的府上,把这件事添油加醋的跟容显翁说了一遍。容显翁大怒:“这么没用,连一个小小的拾遗都对付不了,还有脸回来!”
那领头一听忙哭喊辩解:“王爷,实在是那拾遗厉害,请了妖道住在青平观里,小人的手还有他们的都是被那妖道给砍了下来,那妖道还要喝人血吃人肉,幸亏我们跑的快,不然命都没了!”
他说的夸张至极,把赵颐真他们完全描绘成一个歪门邪道。
这时木成寅却疑道:“你说青平观里有几个妖道?他们都长什么样?”
那人激愤的回道:“加上拾遗六人,长相奇丑,獐头鼠目,满脸肥肠,凶煞如鬼。”
这一看就是胡说八道,驴头不对马嘴,有谁长的丑,獐头鼠目还满脸肥肠的?木成寅隔空一个大巴掌打在那领头的脸上,痛的他面部抽筋,嘴歪眼斜。
“我再问你一遍,到底长什么样?”
领头颅内冒金星,心中犯呕,忙磕头认错,带着哭腔说:“小的错了,他们长得很英俊,我还以为都是绣花枕头,没想到他们那么厉害。道长!仙师!您可得替小的做主,好好收拾他们!”
“哼!”
木成寅冷哼一声,便不再去搭理他,坐到椅子上。
容显翁疑惑道:“仙师知道他们是谁了?”
木成寅道:“你可知道青平观里供奉的神君是谁?”
容显翁挑眉,显然他还不知道青平观里供奉的是谁,容显璋的嘴是真严实。
木成寅被容显翁寻到,从入京的那天起就在打听关于澄清派的事,他来过一次青平观,便知道观里供奉的是褚青甫,虽然塑像的样子不如褚青甫真人,但是那气息他进去便知道出自澄清派。
匠人没见过褚青甫,仅凭容显璋的描述,塑造不出褚青甫的神韵,容显翁每次进去之后出来就不记得殿里的塑像是什么样的,他自然想不起来是谁。
他轻飘飘的说:“是澄清派的褚青甫。”
想不到竟是他!说起这人容显翁就气不打一处来,曾与容显璋一道设计他,就是那一次让他的好父皇彻底放弃他。那人他怎么能忘,他把茶杯往桌上一摔:“是褚青甫?。”
两人勾结在一起各有各的谋划,木成寅道:“我大概知道青平观里的妖道是谁了。”
容显翁追问道:“是谁?”
木成寅道:“自然是澄清派的人。”
容显翁疑道:“你前些日子带人去攻打九恒山便是澄清派的山头,没有一起把他们都杀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次他们打砸青平观便是木成寅要求容显翁派人去做的,容显翁心里存着对容显璋的恨意,只要是关于他的就全部想毁掉,这样才能解除他心中的怒火。
木成寅脸色一沉:“想杀他们谈何容易?”
当年无杞山一战木成寅始终不能忘,他道心破碎那么多年之前的修为散尽,没疯已经是幸运的。或许与他阴柔的个性有关,人虽然是怯懦的,但是人家好死不如赖活着,仙道不成还能在邪道走,他也算是独具一格。
他没想到澄清派功法这么厉害,他们都被赵颐真给耍的团团转,除去澄清派成了他毕生的心愿。
容显翁脾气暴躁,性子急:“那你要怎么办?”
木成寅:“能怎么办?接着砸,今天砸不开,明天砸!”
明灯灭
原先容显翁查到九恒山上有仙人,便派人前去请,想让仙人出山帮他争夺大业。只不过他多次派人前去,都被仙人给拒绝了。
后来他的手下为他找来木成寅、萧作秋等人,众人一拍即合,对于不归顺于自己的只好杀掉。他们先是来到九恒山,木成寅发现以他现在的修为别说进山了,就是山上一根草他是都拔不下来。
于是想到无极宗的那场混战,袁史渊利用修士的修为纳为己用。皇城中香火最旺盛的道观每天那么多人供奉,凡人香火可是铸就神力的最佳法器。自己是不是可以利用凡人的供奉,借点神力过来?
想到这,木成寅说干就干,带着徒弟来到青平观。一看供奉的是澄清派的褚青甫,他就更加的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