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体残败,什么事都做不了,此生也就只能这样茍延残喘的活着了,他非常恨,恨所有人,他要报复这些人。
于是他加入了那人的阵营,这天下苍生与他何干?都该死才是!
信念才是坚不可摧的,他带来了朝中那人的部下,与木成寅狼狈为奸,来到此地。
在木成寅倒下时他疯狂喊道:“快结阵!快!”
木成寅觉得他就是个疯子,但是又不得不听他的。于是他领着弟子与神隐宗的修士一道结成一个大阵,阵中是从未修行过的凡人,一共九百九十九人。
大阵结成,法阵的力量在不断地侵蚀关河令的剑,他双手结印为赦令渡入修为,无论他怎么施法就是无法抵挡这股炁。
赵颐真皱着眉头观看,随后一挥手弄出一个结界将冯佑臣护在其中,接着他施法与关河令一道抵御。对方的法阵不可小觑,加入斗法就像是进入了战场,他们二人对战千军万马。
蛮姜与商陆对视一眼,互换了意见,眨眼间达成共识,二人便一道运转金丹,飞身来到他们身边。
这个特殊的战场上,他们不能真的把人杀了,而是要斩断木成寅借来的凡人信念之力。而这信念之力杀了还会再生,并且越来越多。
如此一来法力消耗巨大,这无形的信念之力吞噬着他们,快要把四人斩杀掉。万分危急之际赵颐真祭出剑炁清扫念力,随后道:“结阵。”
四人得已有个喘息的机会,结出一个法阵,法阵随即阻挡了无形之力的侵蚀。
但是四个人又怎么能敌得过千军万马,他们又如洪水般冲破了法阵,四人便浸与水中。水中巨大的冲击力猛烈的拍打着他们的身体,若不是金丹护体只怕已经是粉身碎骨的被水冲走。
水以土克之,若是江河湖海便以名山大川克之。
赵颐真在通灵阵里道:“用五行之法,以土克之。”
而他们此时正在山上,几人会意,将金丹运转至土位,与山融为一体。洪水遇上高山自然的调转了方向,流向了别处。
那边洪水刚才流走,山体上便生了草木,这草木生的极快,根系不断的汲取着他们的修为来供养本身,若不极时的砍去山就会被树木吞噬,他们就永远无法恢复本身。
这时几人倒是不甚担心,他们身上有剑,再次的运转金丹使人剑合一,一棵棵树如刀削般被砍下,山又露出了他原来的样子。
山林树木才退去,接着便是大火炼金,四把剑被禁锢在一个熔炉里烧的通红,似要把他们融掉。
蛮姜感到身体要被大火烧化掉,他这会特别的想念雪山,心道若是能抱着冰块就好了。自己这般煎熬,便不想让师父遭此焚烧之苦,他什么都做不了,心中更是难过至极。
“师父。”
赵颐真像是听见蛮姜的心声,他急切道:“阿蛮,你怎么样?”
蛮姜听见赵颐真的声音赶忙回道:“我撑得住,你呢?”
赵颐真喘着热炁:“无是,你坚持一会,山中正在下雨,我们以水克火。”
“嗯。”
法术起,随后空中下起瓢泼大雨,浇灭了熔炉里的无根之火,几人终于可以喘口气,恢复真身。大雨浇熄了最后的火焰,师徒几人划出结界,结出一个阻隔的巨网,阻拦这些人的信念之力。
赵颐真拿剑指着木成寅怒道:“木成寅,你修习邪道,还招来凡人,真是可恶至极。”
木成寅不屑道:“什么正道邪道,不都是成仙入圣之道。只要能入仙道,还在乎什么正邪?在我看来你才可恶!你自己藏着真的灵石,弄出假的灵石来哄骗大家,害的的大家死伤惨重,我到现在还没有彻底恢复修为,你才是罪大恶极!”
“······”
他还有理了!还污蔑赵颐真,蛮姜哪能受得了别人这么说他师父,气的张口就骂:“混账东西!你不要血口喷人!”
赵颐真气不打一处来,他揽住蛮姜:“要不是你们的贪欲,企图用捷径来增进修为,怎么会丧失修为?你修邪术,本就有违天道。你那祖师爷没用雷劈死你,都是你命大。”
“······”
木成寅气的发抖,不欲再与他争辩,见刚才未能击败他们,挥手向身后随意一抓,抓来一名修士,又一剑把他抹了脖子扔到赵颐真他们用来阻隔凡人信念的结界上,结界登时破裂,他便把这百人之力拢入一人之身,他飞身向前施法随意的捞起一把剑施入修为,剑身无坚不摧,以极快的速度飞向赵颐真他们。
赵颐真立刻用虹侠剑对上那剑,那剑就像是长了眼,避开虹侠一股脑的飞向蛮姜的身边。蛮姜迅速的拿剑去挡,结果还是被剑擦伤了手臂。
好在商陆眼疾手快,一剑挑开了那剑。
“阿蛮!?”“师弟?”
“无碍。”
蛮姜施法恢复伤口,那剑就像是缠上他了一样,被商陆挑开,调个头又朝他飞了过来。
这次已经不是一把剑,而是同时出现四把剑,一人对一剑。
剑极快的飞向他们每个人,赵颐真赶忙用用虹侠挑开飞来的剑:“大家小心!”
“!!”
几人躲避及时未让剑伤到,回头一剎那剑又朝他们过来。他们立刻一手出剑,一手施法念决,把自己的剑与法术结合,以静制动立在原处,对方的剑攻入他们便如仙人指路般击破攻势。
如此打斗经过了百十个回合胜负难分,最后双方僵持不下,赵颐真他们无法击败这些剑是因凡人之念,他们不能用修为滥杀,若使出全力击退这些剑,那木成寅法阵里的九百多人多半会惨死,木成寅与萧作秋便是利用这一点让赵颐真不敢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