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叽,男人的大手稳准快地将他一把捞住。
祝七:“……”
“去哪儿?”徐景祎的声音响在脑袋上方,充满审判的味道。
祝七在这样冰冷的审判下,彻底爆发了。
他一口咬住徐景祎的手——呸呸,真硬!
“叽!吱吱吱!”
祝七边咬边叫,也不管人类听不听得懂,一股脑把这段时间的委屈和不满统统发泄出来。
可恶的人类!真讨厌!
我不要被关在小房间里!
为什么总是凶凶的!
……
祝七也不知道自己吱吱叫了多久,人类一直没说话,也没拉扯开他,直到一缕淡淡铁锈味涌入口腔,他倏地噤声,呆住了。
可恶的人类这才有了动作。
徐景祎将他拎起来,祝七便直观地面对了对方虎口处的伤口。烙着自己的牙印,破了皮,正往外冒血。
嘴巴里还有血腥味,祝七又懵又僵,鼠脑嗡嗡的。
“这会儿知道怕了?”徐景祎拎着他晃了晃,喜怒难辨,“刚刚不是挺威风。”
祝七眨巴眨巴眼,艰难地把嘴巴里的血腥味咽下去。
弱弱地:“……叽。”
对不起……
我错了。
良久。
他听见徐景祎叹了声气。
鼠鼠吊车终于落地,徐景祎手一松,祝七落入这只没受伤的手里,然后被抓着捏了捏。
“小家伙,牙口挺好。”他评价道。
放在平时,祝七会说谢谢夸奖。但现在他不敢吱声。
他被徐景祎捏着来到客厅,放在了茶几上。
祝七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不敢动弹。徐景祎放下他就没再管,回了房间。
再出来时,手上的血迹已经擦干,还拎着仓鼠笼。
阔别客厅多日的仓鼠笼回到了原位。
而后徐景祎给鼠笼做日常清洁、换粮添水,做完这些,才将呆立在茶几上的小仓鼠放回去。
祝七受宠若惊。
他被放在粮食碗前。祝七看看徐景祎,又看看吃的,小心翼翼地抓起一小片番薯干啃了两口,边啃边瞟着对方的反应。
徐景祎面无表情,祝七却隐隐认为他的心情并不算太糟糕。
笼子门一直没关,人类也一直没走。祝七在对方的注视下满腹忐忑地吃完饭,犹犹豫豫地往外面探了探爪子。他想看看徐景祎手上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