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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番外篇if线 如果遇见4（第2页）

盼如玉拧眉，“描述不出来，反正就是很奇怪。”

眼前人竟然不会摸他的脑袋和掐他的脸，亦或擡杠般地同他拌嘴，实在古怪得可怕。

孔君久明白他的意思，他沉默几许，不知是出于私心还是为了打消盼如玉的顾虑，他尝试着将手搭在盼如玉後腰，紧张得浑身细胞都在颤栗。

料想中的拒绝没有发生，他便胆大地更近一步，移动，直到盼如玉真正被他抱进怀里，他这几天紧绷的神经才终于松懈几分。

“真的没事，”他笑着撒谎，“我只是压力有点大。”

盼如玉擡起头，注视他的眼睛，“真的麽？”

他“嗯”了声，仿佛也要欺瞒自己似地重复：“真的。”

盼如玉便没有再怀疑，他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闭起眼睛。

孔君久以为自己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但他错了，荒唐淫靡的梦境重新入侵他的睡眠，导致他再也不敢和盼如玉一起睡觉。

他又开始整夜整夜地失眠，甚至只能靠吃安眠药来维持每日少得可怜的休息时间。

而这种疯狂的日子在他生日那天戛然而止。

家里举办了场隆重盛大的生日会，邀请了各界名流人士前来参加。在这一天，念伊破天荒地允许他喝酒，不过只有一杯。

孔君久太需要东西来麻痹自己多日疲劳紧绷的神经，于是在念伊与合作人谈生意间隙，他躲在角落不停地给自己灌酒，直到盼如玉阻止他。

可一切已经来不及，一直以来滴酒未沾的人初次尝鲜便很容易喝醉，在盼如玉抢走他手中的酒杯时，他早已醉得不省人事。

他温顺地垂下眼睑，茶色的眸子铺了层淡淡的酒精，眼睛下方的皮肤不出所料红了起来，嘴唇也被酒水润得湿红。

盼如玉皱起眉唤他名字。

孔君久点点头，又“嗯”了声。

盼如玉说：“你喝醉了。”

孔君久：“嗯。”

盼如玉：“我去给你泡杯蜂蜜水。”

这下他没嗯出声，定定注视会儿盼如玉，随後慢慢地牵住对方的手，将人带上了房间。

他打断盼如玉想要开灯的行为，拉着人坐在床沿下的地毯，擡手打开昏黄的床头灯，像拉下一颗星星的灯线。

随即孔君久从枕头下拿出那本放了好多年的绘本，翻到他惯常给盼如玉讲的小王子故事，固执地在暗淡的光影下开始念句子。

在读到那句“Tome，youareuniqueinalltheworld。Tome，youaremoreimportantthanallthethousandsofotherboys。”时，他不知道被触发了哪点开关，眼泪像雨水一样止不住地往下淌动。

他皱着眉，明明意识不清醒，却还是感觉到自己内心的空虚和落寞，冷风从他眼睛灌进去吹到空有虚壳的心脏里。

孔君久这副模样让盼如玉有点着急，他捧起对方的脸，抹掉那源源不断的泪水，轻声问道：“怎麽了？”

孔君久哽咽地说：“难受。”

盼如玉：“哪里难受？”

他却又不说话了，茶色丹凤眼里流转光点，他仿佛在把光哭出来。

盼如玉抿唇，有点手足无措和心疼地继续问：“是在学校遇到了什麽吗？有人欺负你还是怎样？亦或是最近课程太繁重，你受不了？”

孔君久摇头否决他的一切猜想。

盼如玉拧眉，指腹擦过他的眼尾，将声音放柔地说：“那怎麽了？”

孔君久恸苦地看着他，好半晌，缓缓捉住他的手腕，将他的手放到唇边，近乎虔诚而克制，恳求而悲伤地在他指尖吻了吻。

盼如玉一怔，随即心脏不可控地狂跳，脑子像塞了一大团的热水雾，叫他连理智都晕起来，他甚至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反而感到自己的耳朵似乎在燃烧。

他咬了咬唇，好久才找回自己沙哑的声音：“你在做什麽？”

孔君久还是在哭，他缓慢地凑上前去，轻轻吻住盼如玉的唇，泪水的咸与红酒的复杂味道混合一起，好像在品味孔君久这麽多天以来忍耐自弃的苦楚。

彼此的唇舌纠缠，呼吸相渡，盼如玉有些承受不住地扯住孔君久的衣袖，却被对方认为不愿意而黏得更紧。

直到他被吻得也想哭，孔君久才将彼此的距离拉开，对方把他的反应尽收眼底，在瞧见他眼角的湿润时，顿了顿，声音很轻很轻地问：“你现在是讨厌我了麽？”

盼如玉没听清，他正想询问，下一秒孔君久又凑了过来，仍旧缠绵至极地亲吻，一下又一下地啃咬他的唇瓣。

他好像尝到了西伯利亚凛冽的寒风和孔君久腐烂的心脏，玫瑰的矛盾在唇齿间化解，他喘着气说：

“你是喜欢我麽？”

孔君久没有回答，他抱着他又开始哭，直到扛不住酒精的威力沉沉睡过去。

盼如玉第二天没有见到孔君久，问念伊才知道对方说学校给毕业班添了新的规则，要提前二十分钟到校。

他不信，赶去学校想问清楚昨晚的事，却被孔君久以学习时间紧张为由推辞了，甚至对方开始办理住校，再也没有在放学後等他一起回家。

寒假的时候孔君久作为毕业班要补课，只有过年的几天在家，可这个时间段对方却总将自己锁在房间学习，盼如玉想硬闯，念伊阻止他，告诉他不要打扰哥哥。

盼如玉只觉得委屈，明明被无缘无故亲的是他，现在被莫名其妙疏远的还是他，他简直想拿一把刀指着孔君久，逼迫对方告诉他那晚到底是什麽意思。

但他不会那麽做。

他那麽那麽喜欢他的哥哥。

後来孔君久主动和念伊提议要出国留学，被MIT成功录取後连招呼都没跟盼如玉打就飞去了美国，几乎两年没回家，唯一的联系只是电脑小小的屏幕，但不是和盼如玉。

盼如玉讨厌孔君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