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逸,你可要说的。”
跪在殿堂地上,腰背直挺挺的司南逸道:“弟子无话可说。”
“你对你的所做所为可供认不讳?”
“弟子承认。”
“你可知错?”
“弟子不认为自己有错?”
长生殿内,站成两排众长老与掌教们纷纷哗然一片,目光投聚于殿堂中央面庞稚嫩的司南逸。而细数他之罪条的一尺真君拿着竹简,更是气的胡子跟着抖了三抖。
“你为何认为自己没错?”
司南逸一一道:“眼见同门身险水火,我奋身前去救之,这是勇,不弃同门,坚念手足寻之,这是义,义勇当前,何错之有!”
反正都要被逐出师门了,还不如说的痛快!司南逸抱着破罐子破摔心态畅所欲言。
而当他说完之后,长生殿上下却沉默了。
一尺真君怫然大怒道:“若是每个人都如一般,这规矩又至于何处?”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规矩是人定的,人改变规矩合情合理,总不能让规矩凌驾于人之上吧!您问我将规矩至于何处,弟子只能说,规矩我懂,但若是让我再选择一次,我也依旧不会后悔这么做。”
一尺真君声如洪钟可见怒意:“说了这么多,你就是死性不改,明知故犯!罪加一等,来人,将他扣押下去,锁于锁妖井中,听后发落!”
殿内上来两位圆领白襕衫师兄,一人一边夹住司南逸的胳膊。
司南逸不满挣扎道:“你们凭什么锁我?”
一尺真君怒指他道:“就凭你还没出青山宗这个门,还是青山宗弟子,老夫有权教化你!”
司南逸囔囔着:“你就是公报私仇!既然已经决定逐我出师门,还不如干脆给个痛快!”
“这可由不得你,拖下去!”
惩戒司南逸一事之后,长生殿内只剩下了柳术真君和一尺真君。
柳术拂着拂尘悠悠道:“想当年,太乙真人座下的司南境倒是与现在这般的司南逸颇为的相似,万年过后,太乙真人虽已坐化,司南境却俨然成长为独当一面天界战神。
对于柳术突然其来的发声,一尺岂会不明白他有心为司南逸求情之意。
一尺真君道:“北方地界神魔之战,促成了一枭雄司南境,而今昔不同往日,想成为战神可没那么简单。”
柳术抚须道:“非也,非也,司南境是时物之雄,得天时得地利的大运者,他的侄儿司南逸那位已甍故的生母更是天之女,人和关系这一块,可是无独有偶。”
一尺直接拒绝道:“我意在秦天身上,无暇其他。”
柳术道:“秦天很聪慧,也是难得一遇的奇才,他心思缜密,面面俱到。
可你我都能看的出来,他的意向似乎不在此,他入我青山宗门下,还是机缘之下受青丘帝姬所逼。届时雷劫飞升,纵使我们鼎力相助,但只要他有一丝犹豫,都会前功尽弃。与其花全部心思去栽培一个未知劫数的上神,还不如缔造一个神界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