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逸悄然心虚回想起,自己往水里投了两块大石头,又想到它那个大脑袋,想不命中都难,他甚是汗颜苦笑道:“这谁能想到它会潜在水里修炼。”
上官剑却担忧道:“一个蛊雕就很棘手了,怎还有一条大蛇,这伏妖兽之事,要不还是算了吧!”
他怯生生看向上官丹儿,上官丹儿没有表态,但看她脸色苍白也似有顾忌,她的看向托着下巴沉思许久的秦天道:“秦天师兄,你意下如何?”
秦天合手而握道:“我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
司南逸和上官剑疑惑的将目光投向了他,上官丹儿嘴角勾了勾,笑道:“秦天师兄倒是与我想到一块去了。”
上官剑不解看向心神意会二人,他戳了戳身侧司南逸道:“我们现在身处孤立无援的绝境,不是应该想着怎么全身而退嘛!他俩到底在盘算些什么?我总有不好预感。”
司南逸瞥了一眼秦天削挺的侧颜,他和上官剑一样疑惑不已,但他相信秦天的判断,而这份信任也同时让他自己感到十分意外!
司南逸正在调试弓箭,秦天坐在不远处看着,而司南逸也明显感觉到了他的视线,但当司南逸一回头,他却即刻将眼睛闭上。
这般刻意,很难让司南逸不在意,如此反复几次,率先受不了的司南逸走到他跟前,双手叉腰俯视着他没好气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秦天以指点额,睁眸抬眼看向司南逸甚是疑惑道:“不想怎么样。”
“那你频繁的偷看我是几个意思?”
秦天挑高眉头道:“我没有。”
“还狡辩,这都第几回了,你到底想怎么样?”
司南逸以指点在他胸口上。
秦天依旧问心不愧道:“我不想怎么样,你可能误解了什么。”
司南逸俯下身,将脸怼到他跟前,鼻尖近乎贴上他的鼻尖。
揪起他的衣襟道:“误解!你是做贼心虚吧!那么喜欢偷看我,干脆让你看个够。”
“司南逸,你别捣蛋!”
不远处的上官丹儿突兀打断二人对峙。
司南逸不悦朝她看去,喊道:“我俩的事,你别管。”
上官丹儿喊话道:“你俩在青山宗有啥过节,我不管,但现在,我们在做正事,你别捣蛋!”
“正事?”
秦天解释着:“师妹和我正在试着通灵传音。”
司南逸瞪大眼眸,“通灵传音!”
司南逸看了看近在咫尺的秦天,又看了看不远处的上官丹儿,尴尬的他尴尬的明白了他干了多么尴尬的事!
司南逸松开手:“通灵传音,有必要眉来眼去的吗!”
秦天整理了一番被他弄皱衣领子,温声的再一次解释道:“没有眉来眼去,只是一些眼神交流,毕竟紫仙都和青山宗通灵陈术法存在差异,连接起来比较困难,这洞本能就不大,而你恰好站在中间,所以你误解了。”
司南逸“咻”脸通红一片,眼见有些慌乱,:“知道了,知道了,有必要解释那么清楚嘛!你可真实在。”
说完,司南逸捏上他的弓,拔腿就往洞口蹿去。
一傍看客上官丹儿好奇问秦天道:“你跟小逸,到底用什么过节?他一直盯着你不放?”
秦天看向司南逸离去方向,想起他脸红的模样,忍不住的嘴角上扬道:“没什么,只是一些误会罢了。”
入了夜,四人围篝火叙话,秦天拿着一根烧火棍,在地上画着地形图。
他道:“这是我近几日以术法分身环山所观的大致鹿吴山大致山形,我们在这,唯一水源之地,环抱着整个山的泽水之地,虺蛇盘居于泽水之中,想要逃离此地,行水路太过于凶险!只能放弃。
而位于我们所处这座山的最高点为蛊雕的巢穴,我们要上山把那蛊雕引下来。”
上官剑摸着下巴思索道:“我不理解,唯一出路就是横渡泽水,且泽水辽阔不见边,肯定能避开虺蛇,我们为什么不设法从泽水逃出去,而是绕到山巅上去引那凶悍蛊雕下来?”
秦天道:“泽水,你也说了目测辽阔不见边,就算我们绕开这,能侥幸避开虺蛇领地,御船或者御剑飞出去。
但你有没有想过,泽水湖型怪乱,有无数未知沼地,里面有虺蛇盘据,本就很意外了,谁敢保证还有没有其他妖兽。
而且我们法力终有限,师妹也负伤了,我们不是被累死,就是在途中极有可能陷入沼地,被吞杀。”
上官剑道:“既然左右都如此凶险,那我们就老实等着紫仙都派人来救我们不就行了。”
秦天又道:“你想的我都想过了,等,只是缓计,不宜久之,鹿吴山遍地都是黄金玉石,但可以果腹的东西却很少,我们到还好,可你不是还没辟谷。”
闻言的上官剑噤若寒蝉,而旁听司南逸深深体会到了,老一届的师兄们为什么不想来紫仙都了的原因,而是把这个机会让给他们这些新生菜鸟,这鬼地方,就是个妖窝!来了一次,就已经够够的了!
秦天看向无比认真观察地形的上官丹儿道:“师妹,你负伤了,切记,不可逞强!”
上官丹儿点了点头:“师兄放心,蠢了一次就够了,我不会再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的!”
而上官剑却愁眉苦脸道:“既然那么危险,你干脆就别去了!”
上官丹儿瞪了他一眼道:“上官剑,你闭嘴!”
秦天以棍敲着泽水的位置,有些担忧道:“司南逸,你和师妹负责外围,在我引它出来的时候,可能会偏离往泽水的这条路线,你就放箭驱赶,如果,蛊雕盯上了你,你就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