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的卫生安全都得不到保障,说不定昨天还和你滚在一起,明天就跑去别人床上上班了,这都说不准的!我就不一样了,我自始至终只有你一个oga,我的身体和我的心都独属于你一个人,只有我能保证我从一而终的忠诚。”
“我可以和王海沟通,控制我的工作量和工作地点,每周抽出固定的时间陪你,不离开安海太远,你可以对我随叫随到,我无条件地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出现在你身边。”
“你看呐,那些人没有我好看,没有我干净,没有我爱你……小暮,你把他们都踹了,只和我在一起好不好?”
简暮捋了半天,但还是不太确信自己是否理解对了他的意思,cpu都要烧了。
他难以置信地指着自己鼻子:“你,是说我,在外面有人?还不止一个???”
霍予安扭扭捏捏地低着头,什么都没说,但看上去好像又什么都已经说完了。
“……”
最终,简暮这一克制已久的巴掌还是落到了霍予安的脸上,把左右两边脸打了个对称。
“傻逼滚,我不想再看到你。”
简暮骂完就要朝门外走。
从沙发上起身时,他的腿软了一下,他很快重新站稳,就要径直走向门口。
可霍予安比他更快一步。
就在他稳住身形的空档,霍予安眼疾手快拦腰将他环抱住,一个用力,简暮便直直跌坐进了他的怀中。
简暮挣扎,怒道:“你松开我!”
“不放!”傻子才放!
简暮明显是生气了,这个oga像一条长了乌龟壳的泥鳅,又能藏又滑不溜秋,如果现在不和他把事情说清楚,他只会跑得远远的,这辈子当一只撬不开嘴的蚌壳。
霍予安实在是怕了他了,主动退让:“你要是不愿意也成,我不强迫你了……你这身体也确实离不开alpha,如果维持现状能让你觉得舒服一点,那就这样吧,我的感受在你的病症面前不值一提……你消消气,消消气……”
“你到底在胡说八道什么!”简暮怒不可遏,把霍予安生吞活剥了的心都有了。
这个alpha的力气实在太大,简暮的挣扎在他眼里只是小打小闹,一点不够看。
简暮累了,咬牙切齿问:“你到底抽什么风,认为我在外面养了一堆人?!”
霍予安:“你不用安慰我,都是我亲眼看见的,都这样了我还想和你在一起,简暮我真的爱死你了!”
“……”简暮强迫自己无视他趁乱的深情表白,“你他妈都给我亲眼看到什么了!”
“温泉山庄宴会那天啊,你和那个叫邱坛的小明星,我都看在眼里了,你包养他,给他塞资源,就像你对我一样……”霍予安越说越心塞,“算了算了,如果你实在不愿意实在舍不得,前面的话你就当我没说过。你别生气,我愿意为你改变自己,我可以变得心胸更加宽阔一点,我只要求我要在你外面所有人里面做最大的。”
“……”简暮两眼一黑,恨不得直接晕死过去。
这……这到底都是什么跟什么???
他这辈子没听过如此炸裂的发言!
霍予安正悲痛欲绝,忽然感受到怀里的人的肩膀轻轻抖动了一下,紧接着整个人如同糠筛一样剧烈地抖起来,仿佛帕金森病发。
霍予安一下子就慌了。
“我都让了这么一大步了,你怎么还要哭?难倒我就连做大都不行吗,做人还是不要太过分吧!你……”
他一边说着,一边把简暮掰过来面向自己,结果看到了简暮笑得眼角压出了泪花。
霍予安忽然沉默了。
“……你笑什么?”
“笑你是个傻逼!”
“?”霍予安有点生气,“我好好的跟你说话,你干嘛又骂我!”
“你就是个傻逼!”在坚持霍予安是个傻逼这件事上,简暮分毫不让。
“宴会那天晚上,你在会客楼门口偷听?”
“怎么能说偷听呢?”霍予安狡辩,“我只是跑进了你的御花园里面,上完厕所找不到回宴会厅的路,误打误撞摸到你的会客楼了,正好听见了一些东西!”
“然后就凭借着你偷听到的东西,回去自己偷摸着可劲儿脑补?”
“都说了不是偷听!”霍予安强调。
简暮没打算和他纠结偷不偷听的问题,他蓦地朝霍予安逼近,抬起他线条利落流畅的下颌,强迫他飘忽不定的眼睛盯着自己。
“姓霍的,你给我听好了,下面这些话我只说一次。”
“那天晚上我和邱坛在会客楼里面只是谈工作,仅此而已。陇峯买下靖和后,温白仔细研究过所有艺人的特征,给艺人做了合适的规划,安排了合理的资源。那天晚上本应该是温白找邱坛聊工作,但是由于我身体不舒服,就只能让温白去前方宴会厅帮我招待宾客,我替温白私下里见他已经安排好工作的艺人。我和邱坛聊的事,仅限于工作,我和他也只是老板和下属的关系,仅此而已。”
“至于你说我在外面有很多人……这种事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脑补出来的,但是我简暮没有过别人,自始至终只有过你。”
一大段话把霍予安砸得晕晕乎乎,等到简暮说完,他都没反应过来,像做梦似的。
说了这一大段剖白,几乎是把自己的心剖出来给霍予安看,简暮这辈子没做过这种又肉麻又羞耻的事情,那张脸还是瓷白的,但耳尖已经红了个彻底。
看霍予安半天没反应,他又有些拿不准按照霍予安这能与草履虫媲美的阅读理解的水平,究竟能不能理解他这解释前因后果的长篇大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