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总觉得言下之意是,“揍你挺趁手,下次还来打你”。
把拳馆里能打的教练和公司工作人员都轮了一遍,霍予安出了一身汗,去健身馆自带淋浴间冲了凉,然后杀去公司主楼,简暮的办公室。
他没有掩饰腾腾杀意的打算,从玻璃窗外看了一眼简暮办公室里没人,便直接推开了办公室大门。
“谁?”
垂首全神贯注查看靖和前两年财务报表的简暮听见有人未经过他的允许擅自开门的动静,倏地抬起头,在对上霍予安的脸之前,眼眸中独属于上位者的凌厉气势蓦然消散。
“来得正好,快吃午饭了,我正打算手头事情做完了,去找你吃顿饭……你做什么?”
简暮茫然地看着霍予安紧绷着脸,一声不吭地走近,在他桌上某个位置按了一下,紧接着办公室三面通透的玻璃墙匀速降下了密不通光的百叶窗,隔绝了外面的视线。
眼看着霍予安面无表情,面色阴郁地朝自己走来,一副来者不善的模样,简暮的雷达迅速开始鸣笛拉警报,暗道不好。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简暮不解地问着,下意识地从转椅上起身就要逃离。
然而霍予安先他一步,长臂一伸,便将他禁锢在了他的胸膛和椅背之间,无法逃脱。
“霍予安,你……”你吃炸|药了?
这人显然是吃错了药的状态,但除了昨晚驴了他一把,让他独守空房之外,简暮如何也想不起自己刚来靖和没多久,究竟在哪里惹到了他。
他刚要说什么,霍予安便已经俯身,下一秒,铺天盖地的吻向简暮袭来。
平时霍予安的吻中藏着小心翼翼的珍视,还带着若有似无的讨好,仿佛珍重地对待他最珍爱的瑰宝。
可这一次,霍予安丝毫不藏着alpha刻在骨子里的嗜血、凶狠和野蛮,像是一只曾被驯服,但又见了血的狼被彻底激发了血性,撕咬、啃噬、碾弄,仿佛在任由自己的意愿肆无忌惮地捉弄即将陷身于他爪下的猎物。
简暮的后脑被他宽大温厚的手固定,逃脱不得。
不知何时,细薄无赘肉的劲腰也被他托起离开转椅,箍在他的强有力的臂弯之中,两具温热的身躯严丝合缝地紧贴,互相传递、感受彼此灼热攀升的体温。
办公桌上的钢笔、报表、合同和文件夹散落一地,紧接着被层层剥落的衣服覆盖。
……
结束时,简暮累到连一根手指头都懒得动,穿着一件布满褶皱的凌乱衬衫,趴伏在真皮沙发上,微微眯着狭长的眼眸,凝视着明显心情舒畅了许多的霍予安从地上慢条斯理地拾起衣服一件件穿上。
然后转过身,扶起简暮,像个乖巧的小媳妇一样帮他穿衣服。
简暮指了指自己身下的真皮沙发:“我一个星期前刚从国外空运回来的,牛皮材质,五十年老工匠纯手工打造,五万欧元,被你毁了,你打算怎么赔我?”
霍予安帮他系胸前扣子的手顿了顿,沉默地思索一番,期间还不忘多瞅几眼衬衫布料之下若隐若现白腻细滑的皮肤。
然后小心翼翼地试探道:“我……我肉偿行吗?”
“……”
简暮忍了又忍,没忍住,直接上手在他左脸落下一个大耳巴子。
力道不重,但声音清脆。
“那么我请问,我这到底是让你赔钱,还是我在奖励你?”
霍予安:“……”
他嘴上不说,但从表情来看,心里明显是不服的。
就他这脸,这身材,这腰力,这技术,哪怕出去做个鸭,那也是夜店里轻易不出山的镇店头牌,一晚上怎么说也得万把块,让简暮白睡本来就是亏本做买卖,怎么就被嫌弃上了?
哪怕被嫌弃了,刚刚被喂饱的霍予安也不过多计较,帮简暮系上最后一颗纽扣,整理好领口。
“以后我的工资都交给你,钱都由你帮我管着,每个月给我一点固定的零花钱就好。”
简暮对这样类似于忠犬的发言还算满意,点了点头:“不错。”
霍予安坐在他身旁,揽着他的腰靠向自己,拍了拍沙发,“你就拿我的钱去买新沙发,买长的,买大的,买软的!这样的沙发你躺着趴着都舒服!”
简暮:“?”
霍予安:“至于这张,你先留着,别再让人坐了,就我们两个用。这办公室后面不还有一个小休息室吗,把这张沙发搬进去,以后都用这张沙发,免得你嚷嚷我把你的沙发弄脏了。”
简暮:“………”
简暮额角青筋直跳,手心泛痒,又想和霍予安的脸来一次密切接触。
心底一再与自己强调,alpha的脸是他们的尊严,他已经打了一次,不能再打了,不然容易伤霍予安自尊心,alpha在oga面前都是爱面子,要有地位的。
简暮向后靠着沙发背,他有些累了,闭上眼睛假寐,打算过会儿再去吃饭。
霍予安向他凑近,抱着简暮一只手臂,脑袋微微侧过,鸵鸟依人地靠在简暮的肩膀上。
此时的气氛很适合互诉衷肠,霍予安打算趁热打铁,为自己争取一点。
他一副黯然神伤的姿态,像一个卑微挽回自己出轨妻子,乞求不要离婚不要丢下他和孩子不管的丈夫。
“小暮,你能不能和那些人都断了,以后只和我在一起?”
“?”简暮一头雾水地眼睛睁开一条缝,“什么?”
霍予安认真地和他掰扯,给他分析。
“不是我自恋啊,我这颜值和身材在娱乐圈里都是数一数二的,你外面那些人根本没法和我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