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天,柒月现,小黄已经不在将军楼,小曾说他调回连队了。
是贺良辰出面和军区大院说,自己既然回来了,家里只要一个勤务兵就行。
这男人,醋劲也太大了些!害无辜的小黄丢了勤务兵的工作,就因为他可怕的占有欲。
这天晚上,柒月了脾气,将男人一脚踹下床,“砰”地关上了房门。
还有一个月就要过年,离上戚家村拜访柒月父母的日子越来越近。贺老将军开始跟贺良辰商量,送什么见面礼,婚期订在九月还是国庆?
自己终于要有名分了,贺良辰一扫近些日子的郁闷,脸上重新荡漾起春风。
那天来得毫无预兆。
一月的京城,天黑得很早。柒月下班的时候,空中飘着雪花,扬扬洒洒,铺天盖地。
因为下大雪,又是下班高峰期,医院门口交通拥堵。柒月打电话让贺良辰不要把车开过来,在医院西门附近的十字路口等她。
柒月出了医院西门,一个人走进了一条胡同。穿过这条胡同,就到了那个十字路口。
狭窄的胡同里,没有一个人影,只有一盏昏黄的路灯。柒月加快度,大步流星往前走去,希望早点离开这条寂静的胡同。
拐过转角,一人身姿挺拔地立在胡同的出口处。
贺良辰穿着呢子军大衣,双手插在口袋里。也不知站了多久,他的肩头、背上落满雪花,墨绿色大衣都已经变白了。
“贺良辰,说了在车子里等,你偏要下车,现在都成雪人了!”柒月嗔怪地说。
听到她的声音,贺良辰抬起头,温柔地看着她,下一刻,瞳孔倏然放大。
隔着密密的雪帘,他本能地感觉到一股浓重的杀意。贺良辰疾步朝她冲过来,恨不得一步跨到她身边。
这时候,柒月才听见,身后安静的胡同里,响起了一串脚步声,“嘎吱”“嘎吱”踩在雪地上。
她回头,一个中年男人走进了胡同,肩上背着一个斜挎包,走得又快又急,气势汹汹。
柒月还没反应过来,中年男人已经到了她面前,同时,从包里抽出了一把匕。
“你这个臭婆娘,草菅人命的庸医,老子要杀了你!”
他表情狰狞至极,举起匕,凶狠地往她身上捅。
身后就是墙,柒月完全躲不开,眼看那匕就要捅进她脖子,一道人影倏然一晃。
贺良辰快掠到她身前,握住中年男人的手腕狠狠一扭,抬脚踹向他的小腹。
“当啷”一声,匕掉在了雪地上。
那人被一脚踹翻在地,抱着被折断的手腕,嗷嗷直叫。
“戚月,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贺良辰一把将她拽进怀里,紧张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