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士的魂魄在冲到赵颐真的法阵时瞬间消失,前仆后继大概一柱香的时间,很快袁史渊再无可支配的魂魄,眼看就要败北,他突地扔出一根红绳,红色缠绕到虹侠剑上立刻被烧毁,而他在红绳被烧毁的时刻竟穿透冰层逃离此地。
赵颐真赶忙追了过去,蛮姜便跟在他身后。
袁史渊跑的极快,在冰层里穿梭就像是活泥鳅。赵颐真不是追不上他,而是不想浪费法力,他向身后的蛮姜道:“阿蛮,咱们有红绳吗?”
蛮姜一愣:“要红绳做什么?”
赵颐真也不跟他解释,只是道:“捉泥鳅。”
用红绳······捉泥鳅?师父这是想一出是一出。
这满山都被冰层封住了,上哪去捉泥鳅?
蛮姜挠了挠头突然看见前面开路的袁史渊身形扭曲的逃跑,想了一会才恍然大悟:“有红绳,师父,咱们把大泥鳅捉回来,红烧还是清炖?”
他从乾坤袋里立刻拿出一根红绳将线头递给赵颐真,赵颐真接过红绳便施法手一指追上前面的袁史渊。自己拉着红绳与蛮姜悠哉道:“这玩意生在泥潭里浑身浊污,太脏,不能吃。”
蛮姜跟着赵颐真在冰层里滑动兴奋不已:“那我们捉来怎么处置?”
赵颐真认真起来:“这个得好好想想。”
“······”
两人拉着红绳与袁史渊在冰层里将整个无杞山溜了个遍,最后许是大泥鳅累了,他找到一处极低洼的地方停了下来,无杞山的山水,风向都流向这里,是一处极佳藏锋之地。
只见他停下之后从袖里施出许多条红绳,红绳穿透冰层向四面八方分散,密密麻麻的红绳越来越多,无情的穿透它能穿透的所有东西,使整个山笼罩在千丝阵中,谁也逃不了。
红绳很快像针一样刺入师徒二人的身上,给铜镜那头的冯佑臣等人吓了一跳。
冯佑臣惊呼:“师父他们有难!”
华京唐与花薪酬醒来在大殿里诵了会经,不到一会又犯困,冯佑臣他们便将二人送回房间让他们睡下,好好休息。
铜镜咚的一声,冯佑臣便拿起铜镜观看。关河令与商陆甚是惊奇,原来铜镜除了除祟还可以这么用。几人安置好了华京唐、花薪酬便又坐到大殿里一起观看师父和小师弟的情况,这会正看见红绳刺进铜镜的画面。
因铜镜被蛮姜随时戴着身上,他们能看见师父身上刺满红绳却看不见蛮姜身上的。
冯佑臣说完,关河令、商陆立刻紧张起来。
关河令神情严肃道:“我去救师父、师弟。”
商陆随后道:“一个人行吗?我和你一起去。”
冯佑臣也道:“我也去。”
关河令坚定道:“不用,你们留下照看二位师弟,我去救师父、师弟。”
冯佑臣、商陆:“······”
二人无法反驳,华京唐与花薪酬确实需要人照看。
关河令回到自己房里带上剑便从道场上御剑飞行前往无杞山。
红绳穿入身体时蛮姜便觉得自己的修为在向红绳上流去,他立马运转金丹,让自己的体内的血脉快速流动起来,一会小腹的纯阳之炁便游走到了四肢百骸,红绳便被一股纯阳之炁烧灼,只留衣服上还连着。
藏在衣服里的平安符感到炁的流动,突然就亮了起来。
他自己这么解决了红绳,再一看赵颐真,他也与自己一样气定神闲,胸前的平安符已然亮了起来,他显然没有要摆脱红绳的意思,蛮姜便进入通灵阵里。
“师父,是不是还有别的打算?”
赵颐真笑了笑道:“我们都跟到这了,你就不想知道袁史渊这个人的底细?”
“······”
蛮姜没想到师父也是个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主,这么爱看热闹,无奈只好陪着师父。
他直觉袁史渊这个人有很多的秘密,包括无杞山肯定有不可告人的事。
红绳牵扯着二人的肉身,灵识早已攀着红绳来到袁史渊灵台之中。
这摇摇欲坠的灵台里混乱不堪,欲念横行,裹挟着最恶毒的诅咒,每日每刻都在咒骂着他他痛恨的每一个人,无极宗的宗主、女人、孩子······
师徒二人看的膛目结舌,总结下来就是这人的不甘都是拜他自己的私欲所赐,让人一言难尽。
无极宗盛极一时原来是偷藏了一本许元叔的修习秘笈,只有担任无极宗宗主才可修练,要修炼这本秘籍就要不断的吸纳旁人的修为,就这么代代流传下来。
这秘笈本就不是什么正经修习之道,不过却是极佳的提升修为的好秘法,无极宗没哪个宗主会把他贡献出来,无不偷偷躲到后山修练。
秘笈最后还说明集齐七颗灵石修练,便无需汲取低阶修士的修为,他们也就不用这么费事每天晚上修练。所以每一任宗主都是这么修练,但是从来没有人得到过灵石。
袁史渊为门派弟子的时候本来就是既定的下一任宗主,修为能力不在话下。但是他当时痴恋一个叫袁停香的女人,这女人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让袁宗主家的两个儿子都为之痴迷,争风吃醋。
另一个便是袁冠廷的亲爹袁史骞,两人暗地里私会被袁史渊发现。
而那时无极宗已经在为袁史渊与袁停香筹边婚礼,袁史渊便隐忍着不发。袁停香怀着三个月的身孕与袁史渊拜堂成亲,不过这个孩子不是袁史渊的。因为他早发现自己无法人事,无法给予袁停香欢愉,每次都不欢而散。他不想让人知道自己不行,就算是装给外人看,他也要体体面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