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于法阵里的袁冠廷这会显得有些急切,他虽不能动,但是眼睛在不停的眨着,轻微的动着眉头看他们二人破阵。
这时蛮姜的后腰被什么东西戳了一戳,他伸手进去一摸原来是木偶在戳他,还顺手塞了一张符咒给他,他拿出来一看,好家伙,原来是一张五雷符。
他寻思着用得上这玩意吗?不明所以的看向赵颐真,赵颐真一看笑道:“你试试,或许可以轰开这法阵。”
蛮姜极其的相信他师父的话,拿着五雷符就要往法阵上扔去,此时的符咒上已注满灵炁,显然是已经受到雷祖的指示,只要一接触到法阵,定能将他劈的粉碎。
袁冠廷看那五雷符吓了一跳,这玩意是能随便轰的吗?他不是用来抓妖的吗,自己又不是妖,若是不小心有个偏差,轰到自己头上,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心提到嗓子眼上叫唤道:“等会!二位道长,您要不要看看您手里拿的是什么?是不是用错了东西?要不再换一个?”
蛮姜停顿了一下,符咒已经闪烁着金光,哪有不施出去的道理:“没错,不用换,五雷符转劈妖魔鬼怪,魍魉邪祟,用来破此法阵再合适不过了。”
袁冠廷惊恐不已:“可我是正儿八经的人!您二位看看我,哪点像妖魔鬼怪?!”
蛮姜都被他斗乐了,憋着笑道:“你是正儿八经的人,若是修习正道,自然就不劈你。我看这法阵里里外外透着邪性,用它来劈再合适不过了。”
袁冠廷:“······”
不等袁冠廷再唧唧歪歪,蛮姜已经将五雷符施与法阵上,接着便听见轰隆隆的声音,法阵破开。袁冠廷的身边犹如天雷炸裂,毫寸的距离真如蛮姜所言不曾伤到他分毫。
法阵破解之际意味着袁史渊已经知道有人救了袁冠廷,接着又是一声炸雷从天而降,径直要劈到他们身上,把暗室劈出一个窟窿,从头顶照进来一束光影。
空洞的山体失去支撑开始晃动,碎石砸向他们。情急之际,袁冠廷一下子从地上站起来,抱着头就跑,被赵颐真与蛮姜一起提了起来。
三人逃命之际袁冠廷还不忘问一句:“那个,二位到底何门何派,姓甚名谁?救我一命当真感激不尽,日后我想谢恩也好找到二位。”
“······”
他们这时已经升到山顶,可以说是逃离了危险。
被关数月袁冠廷瞬间被白天的光线刺了一下眼睛,暗室虽有夜明珠的光照,始终无法与赤轮相比。
纯阳的光照使他一时失明,眼前一片煞白:“看不见了!”
师徒俩回头看他一下,赵颐真道:“谢到不必了,在下澄清派,赵颐真。”
“蛮姜。”
说罢二人拉着他的手臂将他扔到无极宗大殿的屋顶上,待他坐安稳了才反应过来,他们是澄清派的道人,这么说就是和华京唐、花薪酬他们同门了。
他欣喜不已,从身上扯下一块布条蒙住眼睛,以免在受烈日照射,日后就真的难再复明了。
做完这些,他又施法不用眼睛就能瞧见眼前的事物,所有的东西在他眼中成为灰色,就连日光都变得暗沉。
后山的打斗犹如群魔乱舞,他看了一会就飞身跳下屋顶,小心谨慎的来到一间房里。
赵颐真、蛮姜从暗室里出来,千人斗法的场面就在他们面前,双方损伤过半。几大掌门不得不亲自动手,袁史渊派出心腹弟子与之相斗。
眼看着袁冠廷逃脱让袁史渊恼怒不已,崩坍的暗室里突然出现两个不认识的人使他更加气愤。
那几把法器跟死物一样,离了主人不见丝毫的灵炁,根本无法催动灵石。灵石难以催动,袁史渊想了另一个法子,用袁冠廷来试炼,却被他们放走了人。
怒气使人心脉流动剧烈,功法修为也就跟着暴涨,此时袁史渊发疯的施法,突然之间法力暴增,一下子击退了面前四个门派的掌门。
他们此时已经见过发光的灵石,就在袁史渊身上,没有人想在这个时候退出,只消一步就能得到,不如就赌一把。
师父退了就徒弟上,而发疯的袁史渊才不管你是谁,近身就会被狠狠的掐住脖子,极快的吸纳这人的修为。
虚空妄
一众心腹弟子见师父被击退,紧接着施法挡在了他们的面前。袁史渊双臂划了个太极图,双手置于阴阳眼上,他的法力大增,很快就把这些弟子吸附到自己的面前,他们的法力在不断的流向袁史渊,想逃也逃不掉。
蛮姜看见这些人里面有萧氏二兄弟,本来就没打算救他们,这会换他们冷眼旁观。
起初他们还能挣扎着,慢慢的好像没了力气,任由他吸纳修为。
萧鹤鸣见两位爱徒这样痛心疾首,他刚才与袁史渊打斗已受了内伤,现在正在调息,眼见徒弟快要死与他手,扭着头叫“师父”,他强撑着身体站了起来。
作恶如袁史渊那便是真的恶,死不足惜。这么多弟子受制于人,他们未曾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未行过善,也未行过恶,不至于必死。
善恶交织,只在一念之间,赵颐真向蛮姜道:“阿蛮。”
蛮姜立马懂得他的意思,抽出一张符咒,正要施法,还未等他出手救人,只见那些个门派掌门竟联合起来结出一个法阵将于袁史渊头顶。
这法阵集众掌门之力,穿透太极图,如电驰般摧毁袁史渊的功法,而他们的弟子们此时已无法力修为在身,重重的落到地上,当场摔的四肢残废。
蛮姜收起符咒,而这个法阵给予袁史渊重击,也使得萧鹤鸣、木成寅他们耗费大半的修为,双方均被对方的法力击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