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还有口气在,就折腾吧!不死不休。
赵颐真接着道:“你们的事我已知晓,不过为师有几个问题还需你们来答。”
华京唐道:“师父请说。”
赵颐真疑道:“你们二人进无杞山之前都结交过什么人?之前可听说过无极宗?无杞山后山放你们走的可知道是谁?”
华京唐道:“我二人下山游历,所结交的人众多,一些江湖术士和与我们一样下山游历的道人,不过皆是君子之交,从未深交过,这次也同样是如此。无极宗我们之前倒是听说过,只不过从未见过他们开山门,若非他们说为了玄门寻找灵石我们也不会去。”
花薪酬道:“无杞山后山是袁史渊修练的地方,每到夜晚他就会闭门不出,无极宗整个宗门的修士都会成为他修练时吸纳灵炁的来源,至于放我们离开的我们也不知是何人。不过我与师兄猜测定是无极宗的人,他隐藏了自己声音,无法辨别到底是何人。”
赵颐真点点头,他还是疑惑不已:“无极宗修士为袁史渊马首是瞻,他修习邪法竟没有人发现,不知这些修士是当真不知道还是受到了他的钳制?”
花薪酬道:“弟子无能,不过我与师兄觉得有一人很奇怪。”
“何人?”
“袁冠廷。”
花薪酬继续说道:“自从无杞山上下来,他便一直在帮着我们,最后也没有因灵石神力受到魔灵攻击而陷我们与不义,他还用自己的剑救走黄师叔,到底是与袁冠廷不同。”
他说完华京唐满是疑惑道:“可他是袁史渊的儿子,为什么要帮我们?”
花薪酬:“所以才觉得奇怪。”
这与赵颐真的想法不谋而合,看他修为倒是不怎么像无极宗那些修士。
断魂山
此人确实奇怪,身为无极宗弟子,又是袁史渊的亲儿子,本以为他会跟着他老子陷二人与危难之中,没想到最后却帮着他们。要不是他二人也救不出上清派师徒,也不知道后山那人与他有没有关系。
想到这二人突然想到一件事,异口同声道:“师父,快去救人!”
慌乱的气息一下子涌上心头,把他们憋的猛咳几声,赵颐真见状赶忙将掌心覆在花薪酬背上,一阵暖流流入四肢百骸,抚平翻涌的思绪,片刻后他才觉得好过点。
另一边的华京唐在冯佑臣的帮助下也慢慢恢复过来。
赵颐真将他放到床上躺着:“我知道你救人心切,才刚醒过来,切莫急躁。上清派师徒我会去救,你二人只待好好养伤便是。”
花薪酬提醒道:“师父,您救人的时候一定要小心,无杞山设有法阵压制法力,除了袁史渊旁人再高的修为都很难使出。您想办法找到那个黑衣人,或许他能帮到忙。”
虽不知黑衣人究竟是何人,但一定不是与袁史渊一伙的,或许是他门中不满他作为的修士,因自己修为不济,一直不敢与他正面相对。
赵颐真点头道:“我们救回你二人已经数月,断魂山在雷劫之下已经沦为深渊,灵石已被天雷劈碎,只是他们还不知道。你们放心,袁史渊未取得灵石,一定还会再开山,为师有办法救人。”
“嗯。”
花薪酬说完好似没了力气,靠着枕头就闭上了眼睛睡去。
当时情况危急他们只好将三人藏于法器中,后来交给了袁冠廷。二人被灵石中邪灵纠缠着魂魄脱不开身,再后来他们浑浑噩噩,周围又发生了什么根本记不清楚,一朝醒来心里想的还是要去把人救出去。
后来便是赵颐真他们赶到,一帮人置身法阵之外,没有一个出手相助的。他们事不关己,那曾经好言相劝让他们忍耐的萧氏兄弟正在萧鹤鸣身边冷眼旁观。
唯一可能出手帮他们的袁冠廷被他老子擒着双手,法力禁锢着动弹不得,三把法器已经落入袁冠廷的手中。
二人深知自己此时的能力,打狗都费劲。也就没有在执拗的要去救人,师父说回去救人,那就一定会去的。
醒来才一会又操了会要救人的心,华京唐便觉得气虚不已,若不是躺在床上,他定是会晕过去。
“师父,诸位师兄弟,我想睡一会。”
赵颐真叹了口气,花薪酬已然睡下,华京唐这会儿也撑不住了,他便吩咐弟子们退出二人房间,让他们好好休息,说完自己也跟着出去。
之后的几日二人一直在房中修养,偶尔会拄着拐杖去道场上打坐,只是没有修为的他们再无法运转金丹,无法进入灵识将天地之气转入肉身,使三元更加充沛。
二人试过几次,发觉体内毫无变化便放弃了,他们还是很虚弱,坐不了一炷香的时间,都不能晒许久的太阳。
于是便作罢,躲到树荫下看着几位师兄弟练剑,就这看不了一会便会睡过去,他们总是很累,想闭眼休息。
这一日做完早课,赵颐真来到藏书阁花了会功夫看了本丹石淬炼之术。
吩咐冯佑臣点燃了炼丹炉,画了符咒,又让蛮姜到扶桑树下三尺处取来几颗石头,关河令到后山的溪流里灌了一壶水,采来十八种草药。
就这样等几人把东西都弄回来时,赵颐真让他们把草药放在道场中曝晒,用壶水清洗了石头,那石头洗干净了仍旧很普通,蛮姜把它放在草药上一道晒着。
徒弟们虽不知赵颐真为何要练丹石,但还是谨尊师命。
晚上蛮姜值殿,赵颐真与他一道坐在道观门外。天上的星象琢磨不定,已有乱象之局,师徒两人望着夜空发呆,心思不知飘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