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上山崔闵生就与他们结下梁子,这会突然蹦出来质问,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
“什么?”
华京唐很是意外他会这么在意自己的作息,想了半天才回过味来,说起这个他就生气:“还不是因为此地有法阵压制,否则我怎么会睡过头了?”
众人立刻把目光投向袁史渊,袁史渊干咳一声:“法阵的事我已经为诸位解释过了。”
他们只好作罢,这倒让华京唐不悦了,他道:“我说,你们一大早的跑到我房外就是为了叫我们师兄弟起床的?怕不是还有别的事?”
众人无语,华京唐走出门外来到萧作秋身边道:“萧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来说给我听。”
作为一起进山的几个人里,他还是比较相信萧作秋的。
萧作秋看了看在场的人,除了他别人好像都于己无关。他只好道:“昨夜山中出现邪祟作怪,动静很大,华兄,你们二人是真没听见?”
华京唐脸上写满疑惑,表情惊恐:“邪祟?!可抓到邪祟了,难怪我昨夜总是睡不好觉,原来是邪祟作怪,那邪祟现在何处?让我去把他抓了。”
萧作秋赶忙道:“邪祟没找到,所以我们就来查看是否藏入二位的房间,不过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两人恍然,正要拉着袁史渊他们进屋查看,袁史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只得作罢,他挥手道:“罢了,此地没有邪祟,让诸位受惊了。邪祟的事以后再说,明日诸位便与我一道启程下山寻找灵石。”
“袁史渊!我看这灵石不寻也罢,反正你还有更卑鄙的手段增加修为,用不着再劳师动众的发动这么多人去找那虚无缥缈的东西。”
众人惊叹:“!!”
在他们来到华京唐门外时,黄婉君就已经醒来,在房里忍了半天也不见他们过去,就只好自己领着徒弟过来向他发难。
无杞山
众目睽睽之下,此话一出令袁史渊非常难堪,他脸色骤变,眼睛里是遮不住的凶厉:“黄掌门这是何意?我无极宗一向光明磊落,何来手段卑劣之说?”
谁料黄婉君丝毫不给他的面子,冷笑道:“昨夜后山之事,只怕没有人比袁宗主更加清楚是怎么回事。”
袁史渊哪会承认此事,仍旧装作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在下夜晚从不出房门,昨夜我在房中练功,从未踏出房门半步,门中弟子哪一个都可以为我作证,黄掌门不信的话可以随意打听。”
“是的,宗主晚上从来都不出房门,我可以作证,昨晚我就守在宗主的门外,直到今早都不曾离开过,宗主也是在巨响之后才出的房门,就与诸位仙师一道来到此处。”
“昨晚我还为宗主送过两次茶水,他就在房里,我也可以作证。”
“······”
他说的斩钉截铁,不容置疑,加之又有不少无极宗修士出来作证,他们宗主晚上从来不出门,后山的事宗主怎么可能知道?
事情出乎所料,没想到有这么多人为他作证,这些修士受其蒙骗竟浑然不知,被吸走修为还在帮他说话。
让人大为震惊,此时黄婉君说什么都不会有人相信她,道不同不相为谋,本以为只是单纯的寻找灵石提伸修为。照这么看,寻找灵石又是欲意何为?若是真寻到了,只怕也会被他据为己有,自己则成为他人利用的工具。
经过昨晚的事,她大致猜到了其他门派的意向,不知他们是真不知道还是与袁史渊同类,竟没有人站出来质疑。
即使这样她也不想更多的人被利用,于是便向华京唐、花薪酬道:“二位怎么看待此事?”
这本是无极宗宗内的事,外人不好掺和,两人本想装作不知此事,先弄清楚是谁放他们回来,日后若是发现他为祸世间,定将除暴安良,替天行道。
几人后山对战袁史渊时临时搭建了个通灵阵,这会子法阵还未消失,华京唐便在阵中道:“我知此事关系莫大,袁史渊修练吸纳之法,是为道门禁忌。只不过我等没有证据说明他就是那个主谋,其门徒都不相信,更何况我等言论,还是先不要将此事拆穿。等日后发现证据,再将其拆穿。”
花薪酬接着道:“师兄说的没错,无极宗有人敢偷偷的放了我们,就说明有人已经发现了他的行径,我们要找到那人,否则还会有更多的修士蒙受他欺骗,成为他提升法力的手段。”
黄婉君明白了他们的意思,在他们能与之一同前往后山查看时,便知这二人不是泛泛之辈,但还是劝道:“此人心思缜密,诡计多端,连自己门下弟子都坑,我看那灵石不寻也罢,二位何不与我一道下山?远离这等心有城府之人。”
黄婉君要走也不难领会,她本就直爽,这辈子最厌鬼蜮心机,教出来的徒弟也都随了她。本来她们是不愿意出山去找什么灵石的,但是无极宗派人三番两次登门,态度极其诚恳。
古有三顾茅庐,今有三顾上清。
弟子们没办法了,只好将此事禀告给了她,说是一众仙门齐心寻找灵石,日后轮番使用提升修为。
念及仙门三百年都没飞升过一位大能,黄婉君这便答应了前来。
未想到让她碰上这个见不得人的事,她在此处多待一会,就像站在苍蝇堆里,她可受不了。
华京唐道:“黄师叔尽管离去,我等下山游历便是为了斩邪缚魔,既然让我等遇上,就不能不管。”
黄婉君心下动容,见他二人如此这般便不再游说。
她退出通灵阵,华京唐当着众人的面道:“这一大早的,我是真不知道昨夜到底发生了何事,还没睡醒诸位就来到门外,你们说的事我一概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