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本体之后蛮姜终于放下心,这一夜别说是花薪酬他都觉得累,一边维持法阵,一边发起攻击,那长约数丈的乾坤剑没有充足的法力支撑不是谁能抗的起来的。
不一会他眼前一阵氤氲,隐隐绰绰的看不清,意识变得模糊,头靠在一块胸膛上。的确是胸膛,蛮姜这会可不瞌睡,他这才明白花薪酬这是睡着了,并且靠在了华京唐的胸膛上,还是趴着的!
他随着花薪酬的姿势趴着,而身下那人的手臂熟门熟路的把他环抱着,扶着他的后颈,这顿时让他的不安一扫而光。
蛮姜:······
如此一来,那他不是靠在了师父的胸膛上?蛮姜在心里默默的想,不知道他有没有机会这样抱着师父睡觉。
赵颐真抱着自己乖巧的徒弟甚是满意,至于这两人私下里究竟视对方为何人,倒是没想那么多,救他们回来时是遵循了自己认为的道,他们的道还是得自己来悟,做师父的也只能教导一二。
袁冠廷跟着袁史渊把无杞山翻了个遍也没找到后山斗法的人,众人非常不解,这么大的法阵压制,还能跑的无影无踪?
“爹,整个山已经搜遍了,没有发现任何妖物和邪祟的踪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无杞山上怎么会有这么厉害的邪祟?”
“······”
袁史渊没找到人便明白他们灵识已经回到本体,就不再搜寻,领着众人回到大厅。
大厅里除了本派修士还有浮玉山派的木成寅,无心阁崔闵生,定州神隐宗萧氏两兄弟,以及玄灵宗马展阳和他的弟子,就是不见上清派黄婉君师徒和华京唐与花薪酬。
此时天正亮起,虽说修行人不在乎一日三餐,但作为东家还是得上餐招待客人。
袁史渊脸色阴挚,冷冷的瞪了袁冠廷一眼,袁冠廷立刻闭嘴不再说话,他在袖中握着双拳,回到椅子上换了副面孔道:“诸位不必惊慌,若真是邪祟定逃不出我无极宗护山法阵。诸位先用早膳。”
顿了顿他又道:“怎么不见上清派黄掌门及弟子,还有澄清派两位高人?”
这时有门人修士向他道:“启禀宗主,属下已派人去请过,但是几位道长不知为何怎么都叫不醒。”
袁史渊疑惑:“怎么会如此?”
一群修士送来早饭,众人正要用膳,崔闵生从椅子上起来,阴阳怪气道:“袁宗主不必疑惑,确实如此,后山巨响都没把他们叫醒,怕不是着了什么道,做了什么事也未可知。”
众人一阵私语,心里都跟明镜似的,马展阳未动筷子,甚是忧虑道:“若真是着了什么道,我等可不能在此从容的吃早饭,还需前去察看一番。”
袁冠廷立即道:“不可。”
马展阳疑惑不解,还没等他说话,袁史渊便道:“为何不可?”
袁冠廷发觉自己失态,忙找补道:“我的意思是,他们若是还在睡着,就这么去叫他们不太合适。”
木成寅拿出掌门的架子,不解道:“身为修行人,亥时入睡,寅时起做早课。这是每个修行人必须遵守的规矩,不管是在哪都要遵守,否则谈何修道?今日他们睡到日上三杆,不是着了道还能怎么地?”
袁冠廷无言以对:“······”
“是啊,澄清派两位师兄斩妖伏魔为人侠义,早在世间流传,若是因此遭遇不测,实在可惜,不如我们过去查看一下。”
说话的是萧作秋,他看上去很是担心他们的安危,极力的想去他们的房间查看。
袁冠廷眼看阻止不了,只能在心里祈祷他们赶快回到自己的本体里。
经过他们这么议论,那几人的安危此刻成了众人担心的问题,哪还有心情吃早饭,刚端上来的热汤没人去偿一口到底是个什么味。
黄婉君师徒的房门不太方便去敲,一众人等只好浩浩荡荡的来到华京唐与花薪酬的门外。
众人走路的脚步声早就惊醒了他们,只不过这两人反骨反的厉害就是不想出去开门,赖在床上,直到袁史渊命人敲门,他们才懒洋洋的从床上起来。
他们睡眼惺惺,华京唐打开门一看这么多人吓了一跳:“诸位这是何事?一大早的怎么都围着贫道的房门?是想进来喝杯茶?”
“······”
看见他们已经起身,袁冠廷深松了一口气。
众人脸上的表情可谓是五彩缤纷,袁史渊锋利的眼神看上去有一万种意味。崔闵生不敢置信,木成寅一副看好戏的样子,马展阳与萧氏二兄弟由开始的渴望得到真相变得恍然,他们应该早就料到会是这样,整个无杞山翻遍了都没找到的邪祟,怎么可能是他们?
袁史渊奏着眉在思索,本派的修士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山中设有法阵,他们的灵识是怎么躲过那么多眼睛回到本体的?还是说派中出现了叛徒?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华京唐看了他们半天也没人出声搭理他,花薪酬揉着眼睛从后面过来道:“师兄,发生了什么事?为何大家都在门外?”
蛮姜心道:这两人可真会装。
共情到华京唐灵识里的赵颐真随着本体转身道:“我也不知道,我一开门,屋外就站了这么多人,怪不好意思的。”
花薪酬并且二指,略施法术,瞬间整理好仪容,他来到门前疑道:“诸位到底是何事?”
众人不敢相信昨夜那么大的动静他们会不知道,一时半会就连袁史渊都想不出更好的话语来质问他们为何不早起吃饭?
“你们······你们为何如此贪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