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扫完,扫拖机器人归位,徐景祎去洗澡,顺便将暂时无人看管的仓鼠放回笼子里关好。
祝七盯着他。
徐景祎洗完澡回到卧室,拿起手机处理未回复的消息。
祝七盯着他。
无论徐景祎做什么,是静是动、是站是坐,祝七都盯着他。
毛绒团子的小小的眼珠子,发射出堪比红外激光的执着视线。徐景祎处理完手头的事,终于抬头回应它的目光。
他走到笼子前,打开门。小仓鼠跳到桌面上,两只鼠爪子啪啪拍了拍桌,毫无攻击性。徐景祎伸手,它立刻手脚并用地爬上来。
撸了两下,一张鼠饼便在手心成型。
今天的毛绒团子似乎格外粘人。
徐景祎沉吟片刻,对它说:“我只是出差,不是移民。顺利的话一周左右回来。”
祝七一动不动,悄悄抬眼看他,耳朵动了动。
一只小动物,可能并不理解“出差”“移民”和“一周左右”的意思,对上它黑亮的小眼睛,徐景祎略作退步,换了套或许更好理解的说辞:“会回来接你的。”
手心里的毛绒团子霎时变得更松软,哼哼唧唧的。
祝七声音小小:“叽……”
那你要快点回来呀……
胸腔像是被云朵般的棉花糖砸了一下。
徐景祎挠挠它的颊囊,嗓音低轻,比往常柔和一些:“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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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景祎在第二天清晨便离开了。
祝七眼看着他离开。他一走,陌生环境所带来的不安这才缓缓侵袭而来。
就像他刚到徐景祎家时。不同的是,这次的孤单和不安里夹杂了一些想念。
这和对徐景卉的想念又是不一样的。
徐景卉归期遥遥不定,而徐景祎承诺了时间。承诺之下的等待最易催生期盼。
祝七期盼得头两天都没什么胃口吃东西,觉也睡得多。
这可把徐父徐母急坏了,两人商量了几番对策,精心挑选了徐景祎的照片摆放在祝七的仓鼠笼边,祝七每天睁眼就能看见。可能是担心一张不够,干脆绕着笼子三面摆了个围栏,从幼年到青少年时期,各式各样的徐景祎之间不留一丝空隙。
祝七午觉醒来后差点儿没吓得跳起来。
徐父还在高兴:“哎,有反应!是不是精神多了?”
徐妙然满意点头:“不愧是我。走老公,再去挑几张,把前面这里也摆上,务必让乖乖缓解对主人的相思之情!”
夫妻俩兴高采烈地出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