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撇开这件事情不谈,有个项目你先预备一下,”于起升从桌边拿起一件影印件来递给于秋,“本来打算让你父亲亲自来拿的,你来了就一块带回去吧。昨天才商量好,将主场转到了国内。”
“资金由对面全出,如果这个项目做好的话,国内股票大跌对Jin的影响应该会有所缓解。”
于秋:?
“阿秋,你缺少经验,股票大跌并不算是什麽大事,当初你父亲没有教过你吗?”
“大伯,我爹他……自从我後来转入Jin後,他的身体一直没有好过。後来Jin那些事情都是我代理的。”
于起升手头的动作微微一顿,开口:“什麽病?”
“渐冻症。”
果然。跟于起升心里想的一样,他家的遗传病他那个弟弟并没有逃过。
“Van,”于起升转身走出门外,唤了一个人进来,然後指着Van给于秋介绍道,“阿秋,这个是Van,这些天你先留在这里,Van负责教你你不懂的。”
Van很有礼貌地走上前,握了一下于秋的手:“你也可以叫我小范。”
看得出来,于秋的口语不好,可能连他的名字都叫不好。
“见笑了见笑了,小范你好。”
忽然,那个接见于秋的秘书打开了门,对着于起升说:“董事长,Guis那边来人了。”
“来了?那进来吧。”然後于起升转头看向于秋,“你若是想要听听的话可以留下来听一听。”
“不必了不必了,我先走了。”于秋收拾好那份影印件,匆匆出了房门。
于秋出房门的一瞬,不小心撞上了Guis那边的助理。挺不巧的,助理端了杯咖啡。
于秋皱着眉,白了那个助理一眼,自己径直走了。
那个助理连一句对不起都没来得及说,转头看向身後的女人:“顾董,您的咖啡……”
“没了就没了吧,以後若是再碰见她你该好好跟人家道个歉。”女人说完就进去了。
女人进门的那个瞬间,于秋恰好回了一下头。看见那个背影後怔了一下。
她忽然感觉那个背影太熟悉了。但是方才她急匆匆的从里面溜出来,又被咖啡泼了一身,并没有留意对面的人。
于是她问Van:“Guis的董事长是刚刚进去的那个女人?”
Van摇摇头,解释道:“是。但是Guis起源于英国,近些年才转到美国来的,所以一直保留着英国那边的称呼。他们的最高层不叫董事长,他们叫CEO。”
“英国人就是英国人,连取个高层名字还得用英语取。”于秋没好气地吐槽了一句。
“是首席执行官。”Van翻译道。
……
3个月後,于秋与Van告别,坐上了回国的航班。在于起升的帮助下重整了Jin的结构。不久之後,于秋被推举为副总。此时总部计划Jin国内搬迁。
又一月,Jin搬迁至北京,秦时自请留在上海协理老公司的事。
年底,顾靳晨回到英国,彻底掌控了整个Guis。
又一年春,顾南辰接到顾清远的求救信号,带着人赶到的时候顾清远已经长眠于异国他乡。
“走了这麽多年,可真是辛苦你了。”顾南辰多少有些自嘲。
谋划了这麽多年,连结果都没有,还把自己的命给搭上了。
“在这里埋了吧,恶人有恶报,总不能指望着我把他带回家。”
不久之後,顾靳晨得知顾清远去世的消息,反应竟和顾南辰一般无二。
……
五月初。
自从Jin搬到北京之後,于秋她父亲于起轩便一直与秦瑞往来十分密切。後来他得知于秋和方时的事情,方时又是方老唯一的儿子,问都没问就跟方老定了婚约。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于秋应得不情不愿。
一来是因为苏也。
二来是她内心的恐惧。
但是于秋那一大堆道理在于起轩那里便成了一堆歪理。
不光于秋这个方家少奶奶做的不情不愿,方时也不怎麽开心。
方时心想他此番夺友之妻,万一哪天苏也回来了,于秋总归还是要跑的,苏也也绝对不会放过他。
在方时眼里于秋就从来没有放下过苏也,但是从他们两个结了婚之後,他好像捕捉到了于秋的一丝丝变化,哪怕只是一丝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