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尔浑和常宁径直上了同一辆马车,
“回府!”
常宁冲着外头喊了一声,脸上依旧是浓的化不开的阴沉狠厉。
相比较之下,玛尔浑的脸色要好看不少,
“恭王兄消消气,今日之事是本王欠考虑了,带了那群蠢货本是想让皇上添些顾忌,却忘了他们经不住恐吓。”
想到康熙三言两语就把主动权掌握到了自已手里,玛尔浑深深的叹了口气。
说白了,是他们都没把握在人数少的情况下压过康熙,所以才打着拉上所有能说得上话的宗室撑场面。
结果场面没撑起来,倒是成了康熙从内部分化他们的突破口。
今日的一切都如同一场巨大的笑话一样。
唉……
失去了这个机会,再想要把太子拉下来,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了。
想到这,玛尔浑脸上闪过一丝无奈。
“你叫本王如何消气?是你跟本王说这次有七成把握能把太子拉下来的,结果呢?”
常宁气的脸色都有些扭曲,
“结果上来就被人拿着火铳指脑袋!”
毫无疑问,常宁是非常怕死的。
其实在大殿之上被侍卫用火铳瞄准的时候,他就后悔了。
他是恨太子,可是再恨,也没打算把自已搭进去。
玛尔浑眉心剧烈的跳动了几下。
原来常宁气成这样,是因为被火铳吓破了胆。
他****
玛尔浑忍不住在心里骂骂咧咧,他算是知道今天为什么失败了。
最**可笑的是,他现在还得安慰这摊扶不起的烂泥。
玛尔浑强挤出一个笑来,转移话题道,
“王兄莫气,满人男丁本就稀少,爱新觉罗家族的男丁那就更少了,若非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过,皇上是不会痛下杀手的。”
“只不过这回……”
玛尔浑想着那四十一个被处死的满人,眉头皱得死紧。
“皇上为了太子肆意处死满人实属不智,恐怕不满的不只是咱们。”
这件事肯定还有的闹。
哪知常宁哼了一声,根本不买账,
“日后没有把握的事,就不要轻易吹嘘!”
玛尔浑脸上的笑僵硬一瞬,但又在极短的时间里把情绪调整回来。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恭亲王虽然好几年不问朝政了,但在上三旗的影响力还在,没有找到合适的替代者之前,他得哄着常宁。
“王兄教训的是,这回是我欠考虑了,以为那些人会是咱们的助力。”
见玛尔浑将姿态摆的极低,恭亲王的心情总算好上了一些,
“宗令也是个蠢货,就算皇上现在能拖着不废太子,以后呢?只看眼前利益,他迟早会为今日的愚蠢付出代价!”
“王兄说的是,东宫长久没有子嗣,对朝堂安稳不利,现在皇上正是春秋鼎盛的时候,日后鹿死谁手,也未可知啊……”
玛尔浑笑眯眯地迎合着常宁的话茬,心里想的却是裕亲王福全。
若是能把福全拉拢过来,他们哪还会像现在这么被动。
只不过因为几年前的事儿,福全对他一直都没什么好脸色,他几次三番想要试探福全对太子不能生育的看法,但每回都被福全巧妙地转移了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