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废话,我说要测就要测,你给我闭嘴!”
说完,果实便像子弹一样啪啪啪地向栖春射来。她一时躲闪不及,颗颗命中,额头上顿时红肿一片。
赛连抽了抽嘴角,一脸惨不忍睹:“啧……还真的是一点能力也没有啊。”
“呜!”栖春眼泪汪汪地揉搓额头,“就说了我是零基础嘛!”
“不,你是负基础。从现在开始,给我每天跑五公里,做两千次蛙跳,做不完就杀了你。”
“别闹了啦!你是魔鬼老师吗?而且,长跑和蛙跳跟巫术有什麽关系?!”栖春嘟着嘴咕哝,“我说啊,赛连,你真的会巫术吗?该不会是骗我的吧……”
见她一副颇为质疑的表情,赛连顿时气得脸色发青。
“你居然敢怀疑我?”
僵立片刻,他猛地扯下头上的黑色长斗篷,往身前一遮。短短几秒後,当斗篷像帷幕一般拉开时,原本12岁的男孩已摇身一变,变成了20岁左右的紫发青年。
栖春好像看到魔术表演一样,不禁发出钦佩的赞叹声,同时也被他绝美的外表惊艳得目瞪口呆。
虽然小孩子的模样也很可爱,可毕竟敌不过成年男子的魅力,若光论美貌的话,成人模样的赛连甚至超过了桔。难怪在美国地下实验室里,巴金斯博士会对他的肉体那样着迷……原来他真的是个漂亮到会令人屏息的美男子啊!
不过,现在可不是被他的外表迷惑的时候。
“你丶你突然变成大人的样子,是想干什麽?”
赛连没好气地丢开斗篷:“只是觉得,小孩的外表似乎会被你轻视。”
这个……栖春承认他说得没错。可是现在的形象又太耀眼了,害她的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里看,难道就不能取个折中一点的方案吗?
“呐,小春,你不是怀疑我不会巫术吗?”
“啊,这个嘛……”
“不如现在就让你亲眼见识一下如何?”
赛连阴狠地扬起嘴角,微微张开口,念出了几句咒文。栖春惊得瞪大眼睛,还没做好准备,便先後遭到了狂风丶暴雨丶雷电丶落石等等不同手段的报复打击,最後更是悲惨地被一堆植物缠绕手脚,衣衫褴褛地倒挂在赛连面前。
“怎麽样?我究竟会不会巫术?”
栖春不得不泪流满面地求饶:
“对丶对不起,老师,我不该质疑你的能力,下次不敢了……”
被植物随便地丢弃在地上,栖春抱着湿漉漉的身体,可怜巴巴地重新站到魔鬼老师面前。不过,她也知道其实赛连根本没使出多少力量,要不然凭他碧骸的实力,她恐怕早就被轰杀到连渣都不剩了。
想到这里,她又忍不住浑身哆嗦起来。
赛连无动於衷地瞥了她一眼,毫不怜香惜玉道:“你明白就好。现在去绕着那片草地跑步,一小时後回来见我。”
栖春撇撇嘴,却不敢再提出质疑,只能拖着沈重的身子乖乖去跑步。
一个小时後,她爬回来,像狗一样吐出舌头没命地喘气。
赛连再次用巫术浇了她一头冷水,强迫她站起来。
“太散漫了!一个小时里至少有一半时间在走路,今天看在是第一次的份上暂且放过你,从明天开始绝对不准偷懒!”
不过,他倒是没有逼着她马上去做蛙跳,只是让她安静地站在原地,闭上眼睛,让身体放松。
其後,他一改冷冰冰的语气,低缓而沈稳地说:“身体最疲劳时,就是最容易感知巫术源力的时候,你试着把注意力集中在皮肤表层,尽力去感受周围的细微动静。”
栖春仍闭着眼,似懂非懂地张开手臂,一边认真集中精神,一边等待赛连的下一步指示。心中却在怀疑:这麽做真的能学会巫术吗?
然而呆站了好几分锺,赛连也没有出声,害她好像稻草人一样尴尬不已。
她只好怯生生地回头,主动询问:
“那个……到底要感受什麽东西呢?”
“都说到这种地步了,还不懂吗?”赛连在後面瞪她。
栖春急忙转回去,深吸一口气,重新闭上眼。为了更好地帮助自己感悟,她在心中默默念出身体的感受:由於皮肤沾上了水,体温被迅速带走,因此最初感觉到的是一阵凉意。然後,皮肤稍稍瘙痒起来,程度很轻,比一只蚊子掠过的感觉还要轻微。接着,皮肤被某个轻柔的物体拂过……不,确切来说是寒毛受到气流的摩擦发生触动,向大脑神经传达了这一讯息……
“啊,对了。”栖春突然睁开眼睛,茅塞顿开。
“是风……”
赛连没有否认:“这种感觉便是飞行的基础,好好记住吧。”
栖春心想,原来这个魔鬼老师刚才做的事并非漫无目的地戏弄她,而是有针对性的呀。跑步1小时是为了让身体疲劳,而将她淋成落汤鸡,则是为了让她更好地感受“风”。
她记得资料中说,巫术是所有自然法术的统称,那麽赛连此举的目的,难道是想训练她对自然元素的感觉?
她挠挠头,刚想向他问个清楚,魔鬼老师又立马丢给她下一个训练任务:“看来身体稍微恢复过来了啊?那麽就继续,绕着这棵树做500个蛙跳,少1个就杀了你。”
“呜!怎麽这样,我已经没力气了啦!”
“不想跳是吗?好,那就再去跑1个小时。”
“哇啊啊啊,不要,我跳丶我跳还不行吗……”
两个小时後,栖春呈大字型躺在树下,觉得自己已经死过好几次了。魔鬼老师终於允许她稍作休息,令她几乎感动得要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