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逸知道自己更应该要离开了,他瞥了一眼他身后这个全是女子气息的小屋子,他对自己无语至极,咋还能有感情了,我可真变态!
也没有任何行囊的司南逸,在魇枝的带领下,往后溪宫的大门正相反的方向走去。
途中,魇枝终是按捺不住问道:上神,您为什么要跟奴走?”
司南逸:“因为是魇枝你让我跟你走的。”
“上神,您又为何如此信任奴?如果奴对你有歹心,怎么办?”
“听你这么说,我倒是有点害怕了,魇枝,你打算把我卖了嘛?”
“奴不会把上神您给卖了,奴只是带您去见奴的主人。”
司南逸松了一口气道:“那我就放心了。”
魇枝:“放心?”
司南逸:“当然放心了,能让魇枝你一直跟随的主人,应该也不会是什么坏人。”
魇枝停下脚步,神情有些激动,如果不是司南逸拦着,他就要跪下来了:“上神,如果我们早点遇到该多好,奴一定会誓死追随您。”
“哈,魇枝,你这话说的,会死吗?你别吓唬我,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活过来的。”
而到了一处富丽堂皇行宫内,看着周遭的满院的野蔷薇,朵朵娇艳如血玛瑙,亦如她的主人般,苍白却不失艳色。虽然司南逸知道自己不管如何逃避,他终要面对,可但这一天到来的时候,他依旧忍不住的想打退堂鼓。
可现在后悔也来不及嘛,她或许已经忘掉了过去,重新开始新的生活,蛊离是她的屈辱,而司南逸是她那段屈辱见证者,好不容易结了痂的伤疤,他的出现无疑于提醒她,那些疤的丑陋,所以,那天司南逸果断逃了,现在他也很想逃。
魇枝提醒司南逸道:“上神,到了。”
“上神,请。”
司南逸硬着头皮走进了一座以白纱帷幔遮挡起来的雨亭,雨亭内,华丽衣摆,拖曳在地,绫罗绸缎披身,金玉器缀其窈窕身姿,一如从前她的脸依旧是毫无生气的苍白,但因施了粉黛,本就出彩五官更是精致了。
她果然不一样了,从前她总是挂着一张悲悯的表情,给司南逸的感觉是可怜又可怕,而今她站在那就像院子中盛开蔷薇一般,光彩动人。
原来不是只有他一个人重新活了过来,她也亦如此。
司南逸:“你还好吗?”
厌灵姬看着他,许久也未言半语,只是红彤彤着眼眶。
司南逸摸了摸后脑勺笑着:“你这样看我,难道我又变帅了?”
二人相视一笑。
而笑着笑着,厌灵姬眼眶里再也盛不下的泪水决堤而落。
司南逸依旧见不得女孩子哭,慌张道:“别哭,妆会花的。”
魇枝将司南逸带到郊外,最后离别之际,魇枝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一般,跪在地上信誓旦旦道:“上神,奴决定以后,只在您身前变化男身。”
司南逸:“为什么?”
“因为您喜欢男人。”
司南逸:“……,是……嘛?你的心意我知道,但你大可不必这样,而且姑且我若是离开魔界,应该也没机会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