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良抢回他手里折扇道:“木师兄,我应该不是青山宗的弟子了,你还打我!”
木须子:“打的就是你,还给我犟!”
野良道:“别打了,再打下去我就还手了……”
扇子被抢回去了,木须子直接上手拧上他的耳朵道:“你还一个给我看看,心眼多没处使的坏家伙!”
野良面红耳赤求饶道:“河童,有河童的地方肯定有河,他身上水草就是证明。”
经他那么一番解释,木须子才注意到老头身上挂着的水草。
而感受木须子投来的打量的目光,老头嗦着脑袋上挂披着的水草,嚼的津津有味道:“这是海带。”
野良无可避免的又遭了木须子的一顿打。
“秦天,秦天,你倒是说句话啊!”
野良向捂着司南逸耳朵的起秦天求助道。
而秦天此刻只想把在场所有人都毒哑了。
秦天礼貌朝着老头问候道:“鬼族可不喜吃素,老人家,您是哪位?在这鬼族地界里做什么?”
而听到秦天说鬼族地界,老头就气的胡子都颤抖喊道:“胡扯,胡说八道,本王祖祖辈辈与这北海同根同生,怎么就成了他鬼族地界了!!”
把老头话炸出来后,在场的人都安静下来了。
而熊云直接给那老头脑袋捶了一拳道:“所以才问你是谁,在这干啥来着?你喊什么,嗓门大了不起啊!”
老头眼角挂泪委屈道:“方才拧本王的胳膊,现在你等枭小还打本王!”
熊云:“一大把年纪,还哭上了,谁可怜你啊!”
老头:“本王记住你了,你给我等着……”
“误会,都是误会。”
不知何时,上官剑突然出现于溶洞中,而他的目光也穿透人群,第一眼便定格在席地躺着的不醒人事的司南逸身上。
二话不说,直奔向司南逸:“小逸,小逸怎么了?”
野良:“上官剑!!你小子不是跟我们一起来的,还以为早逃了,竟然躲在这。”
满心担忧司南逸上官剑疾步喯向司南逸愤慨:“谁逃了,谁躲了!小逸,小逸到底怎么了?”
秦天冷声叫住他道:“你别吵!他好不容易才刚睡着的。”
看着紧紧攥着彼此双手跟前二人,上官剑眼球攀满了红血丝,眼眶更是红红的,他对秦天的解释不满意道:“脸色那么差,谁睡着会这样!”
“这句话,你不该质问我,你一直盘旋在他左右,没有谁比你更清楚,他在鬼地会遭遇什么,而离他最近你那时在干什么!”
上官剑顷刻语塞:“我……”
即便知道现在问责也毫无意义,但秦天还是忍不住愤怒,他知道,他的愤怒不在于上官剑,他的愤怒是他自己的,是自己后知后觉,是自己的无能,是现在的束手无策,更是现在的迁怒于人!
老头打破此时沉寂开口:“仙君们,你们是青山宗仙君吧。”
熊云:“你这妖怪,知道的还挺多的。”
上官剑阴丧着脸道:“他不是妖怪,他是北海涧渊龙王。”
所有人:“!!!!!”
北海涧渊龙王:“北海今昔早已不同往日,这地下暗河,狭窄水深,暗涌居多,而本王年事已高,法力尽退,只能带走一个,你们自己自己商议一下要带谁。”
唯一一次逃生机会,而现在在场个个都是贵族神裔,几乎都觉得自己才是最重要的,场面也一顿陷入沉思,而上官剑却率先发声道:“小逸他其实是奇英战神和扶摇上神的遗腹子。”
熊飞笑道:“你想帮你兄弟,你能不能找个像话的理由,奇英战神和扶摇上神是夫妻嘛?怎么没听闻过……”
上官剑:“他们没有夫妻之名,却是夫妻,我爹东泽大帝和我娘凌夫人是二人的证婚人,难道还有假不成。”
而熊飞吃惊的是:“你这贼小子竟是东泽少主!”
野良看向上官剑道:“如果是东泽大帝和凌夫人的话,此事不可能是谣传,整个神族,神神皆知英雄,没有奇英战神和扶摇上神,整个神界都汲危,甚至,不复存在。”
所有人都静默了,方才都还在假想着如果是自己出去话……
木须子更是意味深长看向秦天怀里司南逸,由衷感慨着,这没心肺小子原来打小就和我一样没了爹娘,他道:“这还用想嘛,一开始就决定让伤的重的人先出去,这是必须的,谁有异议。”
所有人看向司南逸的目光,都满当当写着,你可一定要活下来,一定要活下来!!!!
野良真诚朝着北海涧渊龙王道:“龙王,拜托了!护他周全。”
北海涧渊龙王看向司南逸的眼神也是肃然起敬道:“一定!奇英战神和扶摇上神的后人,老朽就算霍出这条命,也定护他平安。”
而北海涧渊龙王走向秦天,欲从秦天手里接过司南逸,而秦天却不为所动抱着司南逸,目光森冷漆黑盯着北海涧渊龙王,像极了护犊子的母兽,满满的警惕任何欲靠近的人,除了他自己,他谁也不信任!所以他不放心把司南逸交给任何一个人,即便现在只有北海涧渊龙王这唯一一个活命的机会。
木须子又何尝不明白他此刻心境,可现在可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司南逸现在昏迷不醒,还鬼气缠身,他需要最快最急治疗,耽误不得!
木须子小声提醒秦天道:“秦天,放手吧。”
秦天将司南逸紧紧护于怀中,鼻尖掠过他发间的香气,也陡然让他心软一会儿:“他若有个差池闪失,我一定饶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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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了司南逸与龙王随着暗河流动,渐行渐远,秦天驻足于河边,久久未回眸,他犹感觉司南逸就像掬于他掌心沙一般,之前不管怎么攥的紧紧的,他都会从指缝流走一些,让秦天整日处于混沌般漂浮不定又惴惴不安,而今放手了,他也随风飘走了,掌心空空如也,心也亦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