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麻烦死了,我为什么要做这种麻烦事情啊!
于是,秦天做了一个与平日里的自己,完全不相符的举动。
“那酒可以分我一些吗?”
司南逸喝的正微醺,闻声,微微仰起圆脑袋,对视之间,秦天不禁眼前一亮,眼前的少年每一寸都透露养尊处优的好肌肤,从脸至脖子在酒的浸酿下似胡萝卜般通红,又像玉举于微光中通透,眼皮下甚至都能清晰看到青紫筋脉,纤浓睫毛下,漂亮又明亮的双眼,又仿佛是雨过天晴浮在雾气中远岱。
不得不说,他长的真可爱,尤其是微蹙眉头样子,充满了少年蓬勃的稚气,他该不会还没成年吧。那就更不能放任不管了,他要是不小心掉湖里了,多可惜啊!
连秦天都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他此刻就像老人家看到小娃娃一般,鲜活生命力召唤,胸腔里腾升起一股保护欲。
他好像不想搭理任何人,看到秦天的到来,拿在手里酒罐子还往后捎了捎,好像生平别人抢他的似的,语气带着十足的冷漠道:“我这酒很贵的,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喝的。”
哎哟!还护食上了,我才想不要你的酒,不过你能不能有点眼力见,没看到我穿的宗里衣服嘛!不对,他喝那么多,能意识到才怪!
充满敌意和轻蔑的话语,任谁都会感到不舒服,可在这张少年脸的加持下,又忍不住心软为他开脱。
秦天极尽可能友好道:“我不会白要的。”
“一袋灵石,剩下就当赏钱。”
都做到这份上了,这下总能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说着,秦天|朝着司南逸脚边轻轻将钱袋抛了过去。
而司南逸却半眼也未给他,反而嗤笑道,“都说很贵了,你是听不懂人话吗?这些钱,让你舔坛子都不够!”
极度嚣张和狂妄的语气,这酒压根就没打算要他的,好心被当成驴肝肺就算了,怎么会有这么没礼貌的家伙!长得再可爱也是瞎白搭!!果然一开始就不该多管闲事!!
本来,秦天就因心里郁闷烦躁的很,司南逸的藐视蹭的一下子点燃了他心口的火。
些许是一直被小瞧,自尊心作起祟。
不服气秦天又掏出了一袋,竟比先前那袋还要大,这一次竟直直砸向司南逸脚边。
“是吗?有多贵,我倒是想看看!”
司南逸回目,目光极富挑衅盯着秦天打量道:“看来你不是听不懂人话,是非要跟我杠上了!”
是啊!我就跟你杠上了!!嚣张的臭小子!
司南逸举起酒坛喝了一口,当着秦天的面,做出十分恶心的行为,他在嘴里咕噜漱了几下,又吐回了巴掌大酒坛子里,递给秦天道:“来,你不是非要不可嘛,上好的口嚼酒,给你!”
我!这是在羞辱我嘛!士可忍叔不可忍!叔可忍,婶也不可忍!
不知天高地厚臭小子,今日我教你做一回神!!
秦天|朝着司南逸走近,从容的接过,在司南逸咧嘴坏笑之际:“有品味呢!”
秦天直接将那半坛子酒淋在了司南逸头发上。
“请你喝!”
最后,不可避免的打了一架,看起来个头也不高,小小的也不强壮家伙,却很有劲,拳头更是硬跟铁一般,拳拳都透着狠厉。
也老大不小的年纪了,秦天也想不明白,为何自己会如此冲动和幼稚。
也不知道是不是肋骨疼的发紧,他现在也没心情去纠结什么了。
长生殿上,全是司南逸的声音,吵得耳朵疼,他是比别人多长了一张嘴吗?怎么那么能叭叭!
喜欢的少年好吵,放家里热闹
秦天肯定他跟司南逸绝对合不来,
他是原始人吗?为什做事情都不动脑子的,莽撞胆大包天,从不考虑后果,率性而为之而后快。
在闯祸之后又闯祸了……当然秦天也无法幸免于被牵连,灵草园被毁,木师兄气的几乎要上吊,他这个被迫旁观的人,既要善后重振灵草园,还要安抚想杀人的木师兄。
不得不说,这祸惹得青山宗神尽皆知,司南逸一战成名,而这个名则得益于他的战神叔叔,也难怪他如此胆大包天,虽然青山宗门徒从来就没有枭小之辈,皆是名门世家,贵冑公子哥,但至今以来,确实没有比他名头更大的,那怕是离宗的野良,听说他舅舅是关山威武将军,功高名赫,仗着这一层关系,野良在青山宗可谓如鱼得水,前呼后拥,凌霸一方,倒霉的他霸凌欺负的对象是他秦天。
而战神就不一样了,天君之下,万神之上,谁见了不得跪拜叩礼,哪怕是威武将军。
所以,和战神侄子有过节的我,又自掘坟墓了。
还是说已经躺坟墓里了,而让秦天担忧的事情并未发生,即便他已经做好随时被找茬的准备,但这件事情好像把他剔除了一般,平静的闹的只剩下他司南逸这个名字。
世说,棒打出头鸟,而今他在这句话上理解到另一层含义,闯了祸的司南逸不单没被问责,而且在他叔叔淫威下,青山宗反被问责,就连人人都畏敬一尺真君都栽在他手上,他司南逸权大势大,是真“大神”,谣言一传,人人敬而远之。
明明拿了一手绝佳好牌,可就在刚开局的时候因为打的烂被“孤立”了。
秦天都不知道该庆幸而是同情,而这位新来“大神”,除去他莽撞,胆大包天,率性而为的性子也亦如他年少外表一样,受不了这委屈的气而逃了。
也洽缝秦天当月值,轻轻松松的就把他逮了回来,说他笨也不聪明,如果想走,以他背景身份估计也没人敢拦他,干嘛要费那大劲爬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