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逸瞥了一眼边上叭叭不停上官剑道:
“你怎么又跟上来了。”
上官剑道:“咱俩是兄弟,我怎么能放心让你一个人来!”
“咱俩是兄弟嘛,我怎么感觉你已经跟人家一条心了。”
“这有的时候理大于亲,也是一时,这点小事你也争风吃醋。”
“我酸了嘛,你哪听出来的。”
“字里行间。”
说着说,司南逸上官剑绊起了嘴。
而李夫人的身影却再一次出现了,她僵屈着身体一步步朝着海边行去,北海本多数为银滩,银滩又因有月弦之美而得名,却因为在鬼族的数千年站领下,俨然变了一模子,沙滩上耸立出冬笋一般暗礁石,那礁石大的有如丘柱,小则也有百年树之粗,又布密如兽口森牙,尖锋冷戾,人若是不小心摔上面,定会肠穿肚烂,它们皆狰狞的朝天眦睚,鬼气森然,即便隔远眺望,也不禁令人心生骇然。
野良也有观察到了,跟着李夫人身影追踪而去,沙滩上的牙礁石中隐隐约约还现出其他凡人身影,他们皆往一个方向走去,不紧不慢,甚至井然有序,再往前探,前头,竟然有手持骨刺茅刃青面鬼,数量还不少。
野良面色铁青当即放下圈于眼眶边的手,朝着在自己耳朵边吵吵司南逸和上官剑吼道,
“你们两个都给我闭嘴!既然跟过来了,就安生些,要是出事了,单凭我之力不一定能保你们。”
司南逸仿佛听了个天大笑话般,满目不屑道:“就你,你自己自求多福吧!”
说着,司南逸在众人瞠目结舌的表情中,一个箭步就跨到了海边峭壁崖边上,顺着那下斜的陡崖,灵活的如同兔子般跳上狰狞森然牙礁石,又犹同脚底抹了油般丝滑滑下沙滩上。
因为他动作之迅速,一气呵成,根本就来不及阻止他,野良更是被他冒失惊的说不出话。
而待上官剑也想追上去的时候,他们才反应过来,一把摁住上官剑道:“你他娘疯了,那里可是鬼巢。”
上官剑急了道:“那总比待在这,让这些小锣罗抓的好!”
野良这才反应过来,往身后探去,本应在沙滩下青面鬼,不知何时攀上海边峭壁崖,朝着他们藏身之处汇聚奔来,数量之多。
野良也瞬间明白了,司南逸那句“你自求多福!”的意思。
再往沙滩方向看去,司南逸早溜没影了。
“艹!贼小子,原来一早就发现被发现了,所以才跑的比兔子还快!!!”
年少的欢喜祭坛
野良双目震惊望向祭坛上方,华丽黑袍加身,从头到脚遮了个严严实实,却也依旧盖不住那一身阴鸷鬼气的“祭司”,他十分笃定道:“鬼族二皇子蛊离!!”
司南逸瞥向他问道:“你熟人?”
野良连忙撇清道:“长了张嘴就知道瞎说,他可是鬼族,谁敢认识啊!”
司南逸道:“他们在干嘛?为什么这些凡人都要拜他?”
野良:“我要是知道的话,我就不会和你一起混在这些凡人堆里偷看了。”
司南逸:“你他娘怎么什么都不知道,还敢冒失的来鬼地。”
野良:“哥们!相比我的冒失,你更冒失吧,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二人争吵着,些许是他们的声音有点大,突然野良拽过司南逸,掐上他后脖颈往下摁道:“趴下!”
司南逸最烦陌生人碰他,当即挣脱他的伸过来的手,以制肘之力朝着他胸口捅了一拳,反抗着:“我干嘛要听你的。”
野良捂着生疼胸口,眼角飙着泪花却努力小声嘘嘴道:“有鬼来了。”
司南逸不相信的用余光瞥了一眼周遭,果然不知何时,负责周边守卫青鬼朝着他们投过来的阴幽幽的目光,陡然骇人,司南逸随即矮下身段,学着这些凡人翻着眼白朝着祭坛上方俯拜叩首大喊道。
“祭司大人,渡我凡魂!!”
野良看他这般,同时也不想引起守卫的怀疑,也不甘败下风甚是卖力跟着司南逸喊着:“祭司大人,渡我凡魂!!”
祭坛上的黑袍祭司在凡人呐喊簇拥伸出双臂高喊道:
“不入轮回,便得永生!!”
跪拜在地上凡人更是魔怔了一般,集体跟着祭坛上黑袍高声呐喊着:“不入轮回,便得永生!!”
完全听不明白司南逸忍不住嘀咕道:啥玩意儿!
而也正当他出神的时候,眼帘却捕捉到到了一抹黑袍衣角。
司南逸顺着衣角抬目仰视而望,同祭坛上那大祭司一样华丽的黑袍遮身,样貌为青年模子的男子身立于司南逸跟前,被摘掉蓬帽下,司南逸清晰能看到青年男子的脸是毫无生气的死白,活像棺材里刚倒出来的死人,即便他五官甚是出彩,又有华袍加身缀饰,也让人欣赏不来他的俊俏,尤其是他额上的那用黑线缝的十字星疤,从一处眉角蔓延至整个前额,不同于习武之人身上的疤痕给人第一感觉下的狰狞感,这疤在他脸上透着股诡谲的阴森感。
他负手而立睥睨着,司南逸真切看到了他袖筒里伸着足有三寸长的黑色指甲,感觉他一爪子下去能把活人心给掏出来。
司南逸忍不住的心颤了颤。
蛊离咧着嘴,露出形同银滩上那牙礁石般狰狞森口尖牙道:“喲!这不是关山的少主野良仙君嘛!您大驾光临我鬼地,不知有何贵干?”
被蛊离盯上的野良极力压低自己脑袋道:“你认错人啦?”
蛊离:“认错人倒是可能,可我蛊离可不会认错神,你们这身上金光闪的我的眼睛都快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