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易跟着他们后边,此去关山一行,需与青山宗掌教禀告行踪,还要征得镇守关山镇的地方神同意通往。不过好在青山宗也素与关山交好,外加吴易师兄又是镇守关山镇暨越提督司的外戚。
所以到达关山镇这一路很是顺畅。
入夜,关山镇暨越提督司——暨越仙君还亲迎他们,潼关山门,磊墙成障的城门口,由吴易师兄为首一干人站等候。
“啊易!”
一声若洪鸣贯耳而钻,而未见其人。
“哎呀,这多年未见啊!!”
少顷,一张长得严苛刚正,眉梢骨上方却横着一条一指宽的疤痕,但面相依旧与吴易眉眼有着三分相似的暨越仙君,大步流星向他们迈步而来,他一身劲服内穿,胸前挂薄甲,腰间别着一把冷铁长刀,而吸睛的是,他体格甚是威猛,周身硕大肌肉欲将那薄甲给撑爆了一般。
他握着吴易师兄双臂,又拍了拍他的胸脯,热情洋溢于面道:“阿易,你长高了不少,体格也壮了好多。”
吴易:“表哥,也是,威猛之姿不减当年。”
“哈哈哈,你小子,当学青山宗,说话都带墨水味。”
“表哥,这是我的师弟们。”
在吴易师兄的引见下,司南逸一行人纷纷朝着,样貌和身姿都颇与吴易师兄有几分相似,但年龄却跨度很大的,明显老态不少的暨越仙君辑礼道:
“见过暨越仙君!”
暨越仙君赶忙豪气道:“客气,来了就当自己家,今晚务必就住下来。”
暨越仙君扫视着眼前一排有秩有序身着白襕衫为主,袖边绣绘着青山宗蓝色山水河图,青山宗校服莘莘学子。那一张张清爽面容下更是透着股青春朝阳欣欣向荣的活力,暨越仙君忍不住感慨道。
“哈哈哈,瞧瞧,这一个个精神的劲,长的都怪乖灵的,听说你们以后都是要往天界飞的大官,怕是日后,见了面,我都要行跪拜礼的上仙上神人物。”
木须子捅了捅秦天的腰,示意他代表回话,秦天往前一步,及礼道:“暨越仙君,说远了,我们正当修行当中,还望您等资辈多多教诲,才是。”
暨越仙君应声而望,而只是一眼,便被秦天的丰神俊貌,和出佻身姿吸住了目光,他们这一行人皆是天生仙胎神族贵少,一个个举手投足都散发家世谙好的气息,可像他这般贵中显贵、仙群之中自发鹤芒的神韵实属少见,若不是他身穿青山宗白校服,怕是暨越仙君都忍不住唤他一声神君,暨越仙君摆摆手道:“我可不敢,不敢啊!”
“这关山镇可不比青山宗,这里夜里凉,上里面坐。”
“多谢暨越仙君。”
而他们步足方踏入城门内,他们的后方便传来一阵喧闹声,司南逸应声而望,那是一小队身披黑风披风,从头到尾挂身银鳞铠甲、头戴银甲盔的关山铁骑披星戴月行来。
神界有一个不成文规矩,遇到铁骑回营便要自觉靠边站,无论何等身份。
于是司南逸一干人便自觉让出路,静默不语往边上站,暨越仙君迎上开道,便走便大声抱怨道:“将军也没说今日要回营,怎么这个时辰回来。”
点了城门口最大火篝盆,一刹那,城门之地恍若白昼,也看清了铁骑之数,真是希拉一队人马。
为首的之人身骑一匹灰色独角兽,拉了张冷脸。
暨越仙君迎上道:“怎么是你们几个先回来了,将军呢?”
拉着冷脸男人脱下甲盔,露出一张与暨越仙君差不多一样的脸,也同样有疤,而区别在于他脸的疤横于下巴处,飞渡仙君道:“别说了,这几个娇宝宝吃不消拖了后腿,被赶回来了连带着我。”
很快的,他也瞥见了站于一侧的司南逸一干人,吴易也激动道:“大表哥!”
斐渡仙君:“哎呀!这不是啊易嘛,你咋有空过来了,难得,难得啊!”
又是一番家长里短的寒暄,而也没有冷落司南逸他们,斐渡仙君:“见过比牛还大耗子呢?”
司南逸一众人纷纷摇了摇头,但少年心性的猎奇已经掩盖不住的爬上了眉梢。
“带你们看去!”
于是,司南逸一干人乐呵呵屁颠屁颠跟着斐渡仙君走了。
秦天和木须子断后,却被一匹枣红色的独角兽拦住了去路,二人抬目望去,在看到身骑兽马之上的那人那张脸,不禁脸色凛变。
年少的欢喜纠缠
“野良!”
被称之为野良的男人,脱掉甲盔,蓬乱的发后露出一张狂狷自妄的脸,他大咧着嘴角邪邪的笑着,将手中甲盔扔给身后的小跟班,他目光也从一始终的就锁向了秦天。
他骑着独角兽绕着秦天转,语气轻佻道:
“哟!这不是我那昔日同窗好友,秦天师弟嘛?你怎么敢在这?”
木须子帮腔道:“这话说的,你能在这,我们怎么就不能在这。”
野良轻蔑的眼神扫过木须子道:“哎哟,这吹的是什么风啊,木师兄也在啊。”
而木须子看着他毫不掩饰觊觎着秦天的眼神,就气不打一处来,恼道:“你还是与从前一般,无礼粗莽,毫无长进!
野良跨下独角兽,直奔向秦天,木须子怎么会让他得逞,而很快跟在野良身后的小跟班便将木须子拦于身前。
“我只是想跟秦天师弟叙叙旧,木师兄你别紧张,长辈们都还在这呢,我想你应该也不想惹事的吧。”
这句话看似在跟木须子说,但也明则暗意的警告秦天别妄动。
他凑近秦天,捏起他的一段墨发凑到鼻底下嗅,直勾勾的眼神更是欲将秦天俊俏的脸给吃了一般,他嘴角咧着一抹猥亵笑道:“秦天师弟,好久不见,师兄我可是甚是念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