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浴桶里漂浮着些数量还不少叫不出名字的不明之物。
司南逸问道:“桶里面这些草啊花啊是干什么用的?”
魇枝回答:“药材。”
司南逸:“药材啊,吓我一跳。闻着怪香的,我还以为炖肉的香料。”
司南逸伸手下去试了试水温,实测想看一下里面会不会放了某些不知名物,搅了搅,手指也还在,也不感觉到有什么不适和疼痛感,他道:“药浴是你们魔族人的特色?”
魇枝道:“我们魔族人从来都不洗澡。”
司南逸微蹙眉头:“真有够埋汰的,不洗,不难受吗?”
魇枝道:“晒太阳就是最好自洁,无须水浴。”
“这样啊,真是孤陋寡闻了!”
反正自己也命不久矣,既然选择来求他魔王,也应该知道其中弊害,过多心疑和猜忌也是无用,因为不能自救的情况下,他也只能相信这六界里唯一能救他的魔。
而摸向腰带的时候,司南逸看向一直驻足于他身后,一脸冷清相的魇枝道:“那个,我要脱衣服了,你不出去嘛?”
魇枝恭敬俯首道:“魇枝是奉命服侍上神的婢奴,上神无须在意奴。”
说着,她又上前,欲褪去司南逸身上的衣裳,司南逸死死护住道:
“这不是在不在意的问题,毕竟男女有别,还望姑娘你自重。”
魇枝又道:“奴是雌雄同体的魔人,上神无须在意这些。”
司南逸有听闻过雌雄同体的魔人都死在本子上,但头一次看到活的,还是不免惊诧道:“雌雄同体!厉害了。”
他好奇问道:“那个……你长两个吗?”
魇枝道:“不是的,是奴可以自由切换男身女身,上神若是需要,也可以同时保留。”
感觉自己问了不该问的,还让人家误解了,司南逸急忙道歉道:
“对不起,我没有冒犯你的意思,只是单单好奇,对不起,我以后不会问了,真对不起。”
连着数声对不起,魇枝那张冷清的脸依旧不为所动,司南逸不让她碰,她便不碰,颔首在旁。
司南逸甚是不自在道:“可就算你是雌雄同体,我也不习惯,洗澡的时候,别人在旁边,麻烦你出去。”
魇枝徐徐道:“不是奴不出去,只是,这水浴里药材,药劲大,您第一次入水,怕是会受不住,晕过去,溺毙。而尊上一直吩咐奴,以防此等意外发生,必要时,扶住您,当然,您要是觉得还是不安心,奴可以同您一同入水,抱着您。”
可不管她怎么说,方向也都指向“我都是为你好”。司南逸依旧固执己见道:“你想真周到,请,出去!!”
在司南逸的固执己见下,只好作罢的魇枝退到了屏风外。
药浴中的司南逸,也正如魇枝所说的,半柱香后,这那舒适温流中受不住药劲,意识脆弱,滑入水中,险些溺毙,但他凭着顽强的意志力,楞是强撑着从浴桶内爬了出来,可侥幸之后更可怕却来了,这药劲竟然还有后劲,而这药劲也难以启齿让他感到羞耻,他甚至一度怀疑,魔尊秦烨是在作弄他!!
他汗津津趴在卧榻之上,全身燥热,下腹更是胀痛难忍,而卧榻的帷幔之外,魇枝寸步不离守着他。
“您看起来很难受,这药浴,是有让人起的功效,需要奴为您释放嘛?”
司南逸已经难受的听不清她说什么,两只手死死的抓着床单,此刻的他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把自己敲晕过去。
帷幔外的玉枝开始宽腰解带,待她闯入之时,
司南逸连忙将眼挪开,而下身却胀痛难耐,一动,仿佛牵扯到了什么,全身都跟着火辣辣的疼。
而玉枝已经靠了上来,隔着一朦胧薄纱的中衣,可视到她姣好的丰挺的身姿,同时,一把剑抵于她喉间,司南逸的双目仿佛被刀捅了一般,血红血红的,在理智的一丝清明之中,司南逸勒令道:“你胆敢碰我一下,我就杀了你,滚出去。”
魇枝被他这一举,明显吓住了,未敢多做任何之举的她遵从的退了出去。
而魇枝刚退至外边,便听到了帷幔内里面传来司南逸痛苦的沉闷的吼声。
后溪宫内的鄢陵阁。
“想尽办法染指他。”
“后溪宫是妾的地盘,除了尊上,谁也别想凌驾于妾之上。”
一身绫罗绸缎披身,金玉器缀其窈窕身姿,而她的脸却甚是毫无生气的死白,即便五官甚是出彩,又有彩衣金玉器点缀,也让人欣赏不来她的美,只道那家棺材里跑出来鬼菇娘,可怜又可怕。
她便是鬼王三女——厌灵姬,在神魔大战之后,为与魔族交好,嫁与新任魔王秦烨为魔妻,累年居魔宫后溪宫鄢陵阁,此刻,她伸着黑长的指甲,轻幽幽抬起魇枝的脸。
“魇枝,你是我的最宠爱的奴,可别让我失望。”
跪立于地上的魇枝道:“因为不想屈服于自己的欲望,所以,万般下,选择自残,奴不明白。”
厌灵姬死白脸闪过一丝惊诧:“疯了吧!不过,魇枝,你不会一直以女身伴他左右?”
魇枝:“主人,奴做错了嘛?”
厌灵姬:“所以,你才失败,他既以男妾身份入主芝兰阁,当然是偏喜男色,你这个呆头!”
返回芝兰阁。
深夜,司南逸睡的正酣,却被突袭而来的秦烨抓到一片陌地,也未给他一丝反应的机会,秦烨将他推至一风口肆虐的悬崖边。
“跳下去!”
被风吹的迷了眼司南逸,还未还来得及看清悬崖有多高,就被风逼的往后退了好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