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不戴就看不见。”
司南逸从卧榻上坐起来,突然好奇道:“看不见??你都能从那么高那么窄的间隙精准施出法术,你看不见?”
侯雁琛道:“嗯,那是施法的时候,用了别法术加持,所以能看见,不用法术,平日里用眼的话,就要戴。”
司南逸不太相信道:“为什么会这样?”
侯雁琛语气也慢了很多:“因为三百年前眼睛受了点伤,留下了伤症,眼球也变得不正常了。”
看他一副往事不堪回首,还怪伤心的模样。
司南逸道:“紫色确实很少见,但你的很漂亮。”
而他却没意识到自己的这一句不经意一句安慰,会给自己带来多大麻烦。
侯雁琛直接合上古籍,摘下琉璃镜,起身朝着他走来。
“真的吗?你喜欢嘛?”
被侯雁琛禁锢于臂弯里的司南逸,此时心里十万个后悔,为什么自己要多嘴,净说这些没用的话。
司南逸别过脸,努力不去看这张近在咫尺的脸,带着勾销魅惑力的男人道:“我喜欢琥珀色的。”
“琥珀色?”
侯雁琛捏过他下巴,对视上他刻意躲闪的眼神道:
“那你以后可能要改变一下爱好,毕竟让我改眼色比较困难。”
司南逸:“……”
“那个,我说你有必要凑那么近吗?”
“隔远了,我看不见。”
“那你倒是戴上眼镜啊。”
“你不是说我的眼睛很漂亮吗,我想让你多看看,没准,看习惯了,就喜欢了。”
说着,侯雁琛干脆直接与他抵额相对。
司南逸:“……”
一句“我困了。”侯雁琛才肯结束对他“调戏”。
顺手替他掩了掩被子,道:“你休息吧,我就在边上。”
司南逸钻进被窝里,平日里只要跟侯雁琛这个家伙单独相处,总是会发生些不情愿难以启齿亲密行为,而今天好像却意外心平气和很多,也是没过一会儿,他真的睡着了。
饱睡了一顿的他,醒来的却发现天竟然全黑了,起初只是惊奇自己竟然那么能睡,可周遭过于安静可怕的氛围,让警惕心一向很重的他,不禁起疑,外加屋内屋外都是不掌灯的漆黑。
侯雁琛看着就也不像是会节约灯油的人,这里又是魔界四季轮回道,那么诡异,只有一种可能,出事了。
摸黑起了床,从身上摸出火折子在鞋底划拉了一下,便能勉强视线。
借着这微弱的光,司南逸走出门外,果然他的判断是对的,屋内与屋外都是一致的漆黑,看不到半点零星之光,仿佛天被罩上一块布一般。
司南逸走着,更诡异的是,他从塔上走到塔下都没有碰到半个人,奇了怪了,侯雁琛心思缜密,不可能在这一点上如此多大意,那又是为什么防守如此松懈,难不成他们都集体弃岛了。
而他很快就推翻自己的这一臆猜。
怎么可能!那么偏执的家伙,就算弃岛,也会连夜打包将自己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