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叔叔~小六叔叔!”
好不容易爬上甲板的司南逸对着天上两个巴掌大人点,铆足了劲大喊着:“小六叔!~”
可任凭他怎么喊,都毫无回应。
司南逸口吐粗气囔囔着:“打架就打架,飞那么高,干啥啊!搁我这吼半天,都没听着。”
“不行,我得想想办法,让小六叔看见我,这或许是我最后一次能争取逃走的机会了。”
司南逸左瞟右看,看向了甲板上的挂了帆船桅杆。
没法力的他,只能拉了绳索慢吞吞的爬上桅杆。
一边爬,一边不忘朝着天上大喊:“小六叔~小六叔~”
待他已经爬到最高点的时候,泽芜水君依旧没有给他任何回应,司南逸抱在桅杆上,看着天空上的两人点陷入了沉思。
他又往下桅杆下看了看,依稀可看到这艘不大不小商船在这深渊色的大海中随浪摇晃,司南逸顷刻就感到头昏眼花的,小腿肚子也不禁哆嗦了起来。
“哎呀,我的亲娘啊!怎么那么高~”
他拉紧了桅杆上绳索缠在了自己的腰上。
缠了两圈后,他突然想起了什么,手摸向了自己左耳,耳垂上侯雁琛打上烙印耳珠。
圆润光滑。
司南逸狡邪笑道:“对啊!既然小六叔听不见,那侯雁琛总能听到吧,侯雁琛现在若是突然抽身离开,按照小六叔那素爱钻牛角尖性子,不分出胜负,他一定不会放侯雁琛走的。”
想到这,司南逸瞬间就有了主意,他解开缠在腰上绳索,扔了出去。
看了看脚下丈来高的木甲板,在没有法力的加持的金身下,就算掉下去,虽然摔不死,但是绝对也会骨裂断筋,太疼了,想着想着,司南逸都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又抬头看了看天空上那两个人点。
司南逸摸着耳珠,一狠心,用力一扯,连血带肉的将耳垂上的耳珠给扯了下来,将手中耳珠,朝着侯雁琛所在的方向掷去,同时大喊道:“侯雁琛~”
而司南逸失算了,侯雁琛似乎也没有听到他的呼喊。
把耳珠甩出去的他,从桅杆上脱了手,朝着甲板重重摔下去。
“咦!救命啊!”
侯雁琛!侯雁琛!——
从自己的想象中清醒过来。
司南逸默默将手从左耳垂拿开,猛的摇了摇头道:“让我拿自己赌他侯雁琛一丝恻隐之心,就算他侯雁琛对我钦慕之心,可这种行为既蠢还冒险!怎么想都不值当,还是下去吧。”
立身于半空之中的侯雁琛和泽芜水君对峙着。
泽芜水君:“砌词狡辩之辈!我徒儿正直磊落,岂是你口中窃偷之匪,你说到赤生剑,我还一肚子火呢,云京里我财力不及你,我无话可说,我泽芜水君府,一向奉行取之有道,莫用你那腌臜狭隘之心,污吾名节,放了我徒儿,我还能考虑饶你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