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逸拍拍手上尘土,回目看向眼神都瞪直的秦天,他脸上飘着两片红霞。
在司南逸眼里,秦天的脸色一直都是蒙着一层灰般死白死白的,当然也有可能是故意臭给司南逸看的,但现在的他却看起来格外的有人样。
司南逸没见过他这般表情,心里不禁暗叹道,我操,该不会被吓傻了吧!
因为一个琉璃老花镜,司南逸近乎将整个灵草院给霍霍完了。
木须子借了灵宝回来后,自是被眼前难以置信面目全非之光景,吓得惊厥而发昏倒地。
理所当然的当然,司南逸又跪回了长生殿。
司南逸理直气壮的并未觉得自己有错,他是出于自保,他是被逼无奈!
毁了灵草院之大罪过,柳术自是也保他不得。
掌罚惩戒的一尺更是怫然大怒,他掌教多年,从未见过如司南逸这般入学才三天,就闯下如此弥天大祸的顽劣之徒!
逐出宗门应该是逃不了的,司南逸在心里盘算着,不过也正好合他的意,青山宗规矩太多,束手束脚的,而他生性放荡不羁,喜自由,更适合回他的北域当他的逍遥王。
跪在长生殿的堂前的司南逸,忍不住嘴角外咧。
“此事我已传告你三叔,不择之日,他便会赶来,望徒儿你好好悔过!”
我要带走你
“叔叔!”
司南逸惊恐睁开了眼。
“醒了。”
侯雁琛的低沉而温柔的声音,软软的钻进他耳朵里。
司南逸抬眸而望,他的上方,墨发,金冠,貂衣狐裘,还有那张隽俊又带着一丝邪魅的脸,正对着他笑,
若换做平时,他可能会忍不住的调戏一番,但现在司南逸只想朝他脸上吐口水,但奈何身体软绵绵的,使不出半分力。
司南逸道:“你在酒里下了什么药?”
侯雁琛道:“怎么好奇这个,我看你好像做梦了,一脸满足,是个好梦。”
那是他真真切切回忆,梦个屁,本以为已经快要要忘掉的那张脸,却又突然清晰了起来,真不知道幸还是不幸。
司南逸抬了抬眼皮道:“你下次睡不着的时候,可以亲自试一下,绝对好梦。”
侯雁琛笑着,玩起司南逸一撮墨发道:“我这也是为了你好,你逃不掉,也打不过我,拼了命,也只会受伤,而我,喜欢把你完整留在身边。”
“完整。”
这家伙在说什么恐怖的话。
司南逸脊背发凉道:“怎么?难不成,你还打算卸了我的胳膊腿!”
侯雁琛替他正了正微乱衣襟道:“如果,你不听话的话,这未尝不是一个好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