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剑顺着声音寻去,在昏暗光线下和额角流淌鲜血,模糊了视线里,努力看清司南逸那张可爱脸庞之时,顿时感觉眼前一亮,激动道:“小逸!我是在做梦呢?你咋也在这?你咋受伤了,血淋淋的!”
司南逸看着满脸血的他,心虚挠了挠脸颊,我没受伤,血淋淋的是你。
司南逸道:“说来话长。”
上官剑被吊的很不舒服,直接跟甩秋千似的晃荡起来道:“那就算了,快救我!”
司南逸看着那四肢绑缚一整套捆仙绳锁,他却玩的不亦乐乎道:“救不了,我屁股现在还疼着呢!”
上官剑素来喜欢苦中作乐无论何种境地,又看到比亲人还亲发小司南逸更是精神焕发,立马恢复了平日里那副贱兮兮嘴脸道:“我操,我说呢,站我前边的那屁股怎么那么眼熟,脚痒的直想踹上去!原来是你啊!”
“……”
司南逸瞅着他那贱出样,有股一走了之冲动,但他还是留了一句话,“捆仙锁,我得找钥匙,你先委屈几天,我想想办法。”
若不是手被捆了,上官剑直想给司南逸一个飞吻,他泪眼婆娑道:“宝,我等你!”
司南逸溜的极快,倒也不是害怕被岛上的人发现其行踪,他是真不想跟那恶心人混蛋多说一句话。
口嚼酒
趁着蓝水儿出门办事的间隙,司南逸从蓝水儿的案房里摸到那捆仙锁的钥匙,四顾探看,确定没人发现他,便蹑手蹑脚翻过墙头。
这也太简单了,不得不说,骷息岛的防守也太松懈了。
司南逸甩着手中钥匙,转着圈玩。
他正欲往海牢的方向走去,却因路过一处古色凉亭,瞥见里面独坐着的一身惹眼的貂皮狐裘而停滞住了脚步。
凉亭里,侯雁琛手捏着一个矮胖浑圆,只有巴掌大青玉色酒坛子,往他手边的青瓷酒杯里倒酒。
司南逸本可以假装看不见避过去,可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停了下来,躲在观景假山石后,偷偷的观察着侯雁琛一举一动。
一人,一坛,两杯,是在等人吗?
不过,这关我什么事,打听到弑神枪的具体藏匿位置,我的任务就已经完成了,现在只要把上官剑那倒霉蛋解救出来,一起带回天宫,这也算任务超额大圆满了。
“你一个人鬼鬼祟祟,偷偷摸摸的在做什么?”
司南逸耳边乍起了一声鬼魅般似远似近的声音,他眨眼看向那凉亭里,侯雁琛不见了。
“找我嘛?我不就你身后。”
司南逸扭头朝身后看去,侯雁琛微微倾斜的身子,近乎呈一个禁锢的姿势,将司南逸圈在狭隅的假山石一角。
侯雁琛突然无声无息靠近,令司南逸的心跳都慢了半截,可让司南逸慌张的不是偷看被抓现行,而是近在咫尺的这家伙,好像不喘气。
司南逸抬眸对视上侯雁琛的透净紫眸,没头没脑问了一句道:
“你很紧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