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草,挑六个人,去把王嬷嬷三人押到王爷院子里来!”
是时候把之前的账一并算了。
沈幽月让其他人在院子里等着。
她自己进了楚寒渊的房间。
刚进去,看到的是一份原封不动的丰盛午膳。
沈幽月问他。
“为何不吃东西?”
楚寒渊依旧躺着没动,也没看她。
她微微蹙眉,想要掀开被子扶楚寒渊起来吃东西。
却发现被子掀不动,楚寒渊用力抓着被角。脸上是羞愤。
“出去。”
沈幽月意识到什么,用力掀开,隐隐的臭味传来。
楚寒渊竟没穿亵裤,还能看到床单上一抹黄渍。
楚寒渊猛地别开脸,竟有些痛苦欲死
“你够了!出去,别再进来了。”
沈幽月当即去衣柜想找衣服,却发现一件干净的亵衣和床单都没有,明明昨日都还有。
她一下猜到,楚寒渊的身体机能太差了,竟连三急都控制不太住,他定是想要换衣裳,却发现柜子里没有衣裳,只能光着。
王嬷嬷几个也不知是为了恶心沈幽月还是惩罚楚寒渊,竟不知何时把柜子里的衣物都拿走了。
这几个狗奴才,真的该死。
沈幽月走到自己院子里,从嫁妆箱子里,拿出干净的床单和一套楚寒渊能穿的干净衣裳,这衣服本就是为他准备的。
因为女子出嫁时,嫁妆里都要准备给新郎穿的几套成衣一起带到夫家。
沈幽月回到楚寒渊房间。
换好床单后,她看到角落铜盆里的水和面巾,沾湿后沉默地给楚寒渊擦拭身体。
“你不要觉得难堪。你只是快死了,控制不了自己而已。”
楚寒渊定定地看着沈幽月,布了不少红血丝的深眸里,翻涌着剧烈的情绪。
他低暗粗哑的声音响起。
“为什么……能做到如此地步?”
沈幽月听懂了,楚寒渊在问,为什么能为他做到这一步,不嫌弃吗?
她认真回答。
“昨日我就说过,你的命是我的了,也就是说,你整个人都是我的。我想对你做什么就做什么。”
楚寒渊弯长的睫毛颤了颤,若不是他知道自己此时一半脸是烂的,看着有多可怖。
他会忍不住怀疑,沈幽月是不是对他……
“王妃,你是要在王府翻天了吗?竟敢带人来抓老奴!”
外面突然传来王嬷嬷的冰冷的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