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医生手里拿着腺液化验报告单。
她翻来覆去地看,摘掉眼睛在白大褂上擦一擦,再戴回去仔细看,啧了一声。
她对面坐着的两个病患家属都要被吓哭出来了。
霍予安瑟瑟发抖,欲哭无泪:“医生,你有话就直说吧,我们受得住。”
医生推了推眼镜,问:“我开的药,你有吃吗?”
霍予安点头如捣蒜:“吃了!”
“遵医嘱吃?”
“严格遵医嘱,每顿吃,按照剂量吃……我老婆可以作证!”
简暮盯着医生的脸认真颔首:“对,我可以作证。”
事关儿子的小命,霍予安怎么敢怠慢,如果不是医生不允许揠苗助长,他恨不得超额完成任务,每顿多吃几颗药。
连续吃了一个月的药,严重抑制了食欲和睡眠,霍予安明显消瘦了许多,哪怕他坚持运动,但浑身漂亮恰到好处的肌肉还是肉眼可见地消退了不少,以往他保持身材一直很合身的衣服如今穿起来也变得宽松空荡。
这一切,简暮疼在心底,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力所能及地纵容着他。
医生又拧着眉看报告单。
她想了想,喊了个护士暂时把岁岁带出去玩,还叮嘱带上门。
这架势实在太过吓人,霍予安都要抱着医生的腿开始哭了。
该不会他的腺体也出什么毛病了吧?
医生朝两人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凑近一点,霍予安和简暮对视一眼,乖乖听话凑上去。
“你们房事频率如何?”
医生一出口就是如此劲爆的问题,简暮眼睛骤然瞪大,那张冷白的脸无论是颜色还是温度,都瞬间涨成了烧红的铁。
霍予安这个向来没脸没皮的也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不敢看医生的脸。
医生也觉得问这种问题有些尴尬,但行医多年,她的心理素质比二人强大许多,强迫自己绷着脸严肃问:“我希望你们坦诚地告诉我,这对于你们孩子的治疗来说非常重要!”
简暮的脸皮薄,没有当场羞愤地夺门而出就不错了,无论如何也开不了这个口。
倒是霍予安一听这和岁岁有关,他就急了,再加上他向来不要脸,豁出去地向医生汇报。
“几乎天天都有吧,一晚上一次起步,两三次不算多,五次以上不行,我老婆第二天还要去上班养我和儿子,要是更多了他会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