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翻身压到了简暮身上。
“正好,省得我把你吵醒了。”
……
简暮知道霍予安有吃那些大补的奇怪东西的习惯,可今晚的霍予安不知道又吃错了什么,比平时激动许多,甚至差点要把他的腿掰折了。
在昏迷过去前一秒,简暮还在迷迷糊糊地回忆,最终把锅全部推到今晚吃的蚝仔煎蛋上。
这东西以后要从他们家的食谱里划掉。
这道菜对他的腰不好。
完事后,把满床的狼藉收拾好,霍予安神清气爽地从浴室里抱出被他洗得香喷喷的简暮,放进被窝,自己也躺下,然后再次像八爪鱼一样把他塞进自己怀里。
在oga细腻软嫩的脸上啃了一口,心满意足地闭眼之前,霍予安像狼一样藏伏在暗色之中的眼眸里划过一丝锐利的锋芒。
任你温白再如何名正言顺有什么用?
简暮是我的。
岁岁是我的。
哄岁岁睡觉的是我,能把简暮抱在怀里的人也是我。
以后少在简暮面前刷存在感,一点用都没有,温白你就等着当下堂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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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豪华的复式套房内,厚重的窗帘密不通风地阻挡着外面的光线,屋内只开了客厅中几盏射灯。
客厅、餐厅里堆了满地的外卖垃圾,苍蝇在空气中沉沉浮浮,随机选择一袋幸运垃圾饱餐一顿。
室内一片死寂,忽然从外面楼道里传来声响,是鞋底叩击大理石地面的声音透过大门门板,沉闷地击打着鼓膜。
“砰”一声,像是见到杯弓蛇影一般,沙发上曲线起伏的一块披头散发的人影骤然直起身,惊恐地看向门口,生怕门铃会在这死寂之中响起。
幸而,像是对门的门被打开又关闭,外面重新恢复了寂静。
风平浪静,无事发生。
但恐惧并没有就此褪去,而是像越来越顽固的寄生虫,把女人的五脏六腑全部掏空,吸干她的精气神,让她就此沦为空有皮囊的行尸走肉。
许久没有再见过天日,每天一睁眼就是这绝望的一眼望到头的后半生,邵姌已经彻底忘记了这是大选过后的第几天。
自从大选那日,她的父亲邵信达当场被逮捕后,她当即订机票回到了安海,这时只有从小生活到大的家乡才能给她最大的安全感——尽管她知道无论躲到哪里,只要被上头盯上,起了个头,那么她所干过的事,该被查出来的,一件都逃不掉。
邵姌清楚,她名下的资产一定已经被人监管起来了。幸好狡兔三窟,她还有一些房产挂在外祖母名下,在此时还能供她像龟壳一样躲在里面,不为外界所知。
这个房子从前都是她用来养情人的居所,怕被钱邵哲发现端倪,她才房子记给外祖母,没想到如今竟然成为了她短暂的避难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