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ga柔软的唇瓣已经随着攀升的体温而变得异常炽热,但唇上沾染的薄荷味信息素又让这个吻急剧冰镇降温,简直是冰火两重天。霍予安险些当场失控,把他在这个空旷无人,但门外人来人往,随时有可能会被推门而入的宴厅里就给办了。
在一切彻底无法控制之前,霍予安凭借着仅存的一丝理智推开了简暮,已经陷入谷欠望之中的oga意犹未尽地试图紧追而上,脑袋却被霍予安摁入了怀里。
闻着熟悉甜腻的香草味信息素,刚想不满地抗议的简暮乖乖安静下来,伸出胳膊环着alpha劲瘦但强壮有力的腰,无意间摸到他后背腰线处的凹陷,还好奇地无意识地多摸了两把,引起alpha的战栗和倒吸一口凉气。
霍予安慌忙把正在摸索他的腰窝,那双不安分的手还隐隐有下滑趋势的简暮翻了个身。简暮的后背抵着他的前胸,霍予安抓着他的双手环着他的腰,脑中飞快地思索他们如今的去向。
简暮扭了扭腰,霍予安收紧手臂,将他箍得更紧了一些。
“别动。”
“硌得难受……”
霍予安:“………”
他不自在地咳了一声,适当松开了些许,不让自己硌到他。
他问:“车钥匙呢?”
简暮乖乖摸了摸口袋,还好经过刚才那一番折腾,钥匙还没丢,他拿出来放到霍予安手中。
霍予安满意地点头,在他侧脸上奖励一个吻。简暮没满足,红润的嘴唇直接贴了过来,让霍予安忍俊不禁。
清醒的时候对他爱答不理,脾气偶尔稀奇古怪,但是神志不清的时候就又乖又软,听话好欺负,还是一个亲亲怪。
“车在哪里,停车场吗?”
简暮含糊不清,哼哼唧唧地“嗯”了一声。
在他毫无防备之时,霍予安起身把他打横抱起来,他小小地惊呼了一声,随即意识到了什么,脑袋乖乖地窝在了霍予安的颈窝之中,细细地轻嗅他的信息素味。
霍予安偷偷将宴厅的门开了一条缝,再次确认外面无人,不声不响地迅速走出。
停车场距离他们的位置有小几百米远,为了避免碰到人,霍予安还绕了一些路。
怀里的简暮开始不满了,脑袋动了动,霍予安猛然僵直,差点把他抵在旁边的树上办了。
简暮咬着他的耳垂,呼出的气息钻入耳朵,似有电流通身而过,让人通体发麻,心尖微颤。
简暮问:“床呢?怎么走这么久了,还没到?”
“!”敢情简暮一直以为被打横抱起就代表着要去床上了?
霍予安感觉自己都要被撩得着火了,咬牙切齿,“你给我等着,过会儿你再怎么哭再怎么喊,我都不会放过你。”
晚宴酒店已经步入每日的打烊阶段,停车场中宾客的车已经寥寥无几,霍予安按下解锁键,不远处就有一辆黑色奔驰闪烁了两下车灯。
他抱着简暮径直走过去,将简暮安置在副驾驶上,妥善系好安全带,再绕到驾驶座,驱车离开停车场。
霍予安朝着前段时间他和简暮经常夜会的二奶房驶去。
他本来想等到了二奶房再心无旁骛地帮简暮舒缓。
可是身旁这个oga实在不安分,不知何时竟然自己解开了安全带,俯着腰长腿一跨,越过了中央扶手盒,直接坐到了霍予安身上。
“我草啊!”
低调奢华的奔驰在宽敞的路面上画出一个标准的“s”形,激起后面此起彼伏的鸣笛声。幸好现在时间已经晚了,路上没有太多车,不然霍予安怀疑明天连环车祸分分钟要上社会版头条。
霍予安实在是怕了简暮了。
他驶离主路,随意找了条岔路,再往里面开一些,路面变窄,车流消失,就连路灯也没了,四周陷入一片漆黑。
霍予安将车的大灯也熄灭,黑色奔驰完美融入了夜幕之中,仅剩光滑透亮的车漆反射着月色光辉。
修长的手指在座椅底下摸索,下一秒,驾驶座的后背被放倒,两个人一起平躺了下去。
……
这回简暮总算是彻底安分了。
春日还不到十五度的夜间,霍予安光|裸的上半身浸湿了汗水,站在车旁系好裤子,然后垂眸看向车椅上昏睡的oga,俯身耐心地将他基本收拾干净,至少在睡梦中不会太难受。
最后将他抱回到副驾驶,再次系好安全带。
奔驰明亮的大灯重新穿破了黑暗,霍予安一脚踩下油门,车子三百六十度掉头,紧接着如同离弦之箭般冲向了照射着莹莹灯火的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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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二奶房,简暮又闹了一次,凌晨三点多,霍予安才将自己和他彻底收拾干净,抱着简暮睡下。
可能是伺候简暮伺候的多了,霍予安就连梦里都是满室|春|光。
泥泞、潮湿、混沌、沉迷、意乱。
梦里的简暮是主动的,难得地主宰他们二人的一切,而霍予安像一个被禁锢在自己躯壳里的被囚者,无论是他的灵魂还是躯体都无法动弹,只能被动地感受着简暮赋予他的所有感官。他尝试着挣脱束缚,可一切都只是徒劳。
等到云雨散去,简暮筋疲力尽,躺倒在他身旁。
霍予安侧过头,细看简暮这张比现实年轻许多的脸,眼下带着青黑,眉宇间是显而易见的疲倦,似乎正在经受着高度的压力。
他的视线往下,落到简暮的腹部。
刚才他便已经看见了,梦里这时的简暮小腹上尚未有那道狰狞的疤痕。
霍予安目中的焦距放得更远了一些,他侧过视线,打量他们在梦中身处的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