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予安偷偷探出脑袋,左顾右盼确认楼道没人,一个闪身飞快来到公司宿舍门前,掏出钥匙,探入锁孔中,轻手轻脚地开锁。
现在是下午一点半。
霍予安一觉醒来,伴随着宿醉的头疼睁开眼,大脑宕机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昨晚发生了什么,顿时感觉脑仁更疼了。
他都干了什么惊天动地的蠢事,答应了什么惊世骇俗的合同!
果然喝酒误事。
自打五年前在一场慈善夜宴上喝多了酒,第二天起来断片,隐约感觉自己忘了很重要的事,霍予安便发誓从此滴酒不沾。
哪想到昨晚悲痛之下又喝了这么多,喝醉之后还干了这么离谱的事。
时隔多年,他竟然又和简暮睡了!
霍予安就连直接从窗户跳下去的心都有了,不过这里只有二楼,死不了人。
幸好简暮上班去了,此时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不然他还真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霍予安匆匆忙忙收拾了自己,逃似的离开了温泉山庄。
他本能地不愿意让队友知道自己夜不归宿的事情。
平常这个时间点,宿舍应该没人吧?就算有人,也大概都在睡觉吧?
想到这一层,霍予安终于腰板稍稍硬气了一些,推开家门。
——撞上了客厅沙发上同时回眸的两双眼,六目相对。
霍予安:“……”
杜玢收回目光,继续看着42寸的电视打电动。
栾夏柏目露关心:“听温泉山庄的人说,你家里有点事,一大早就走了。我打你电话你也不接,怎么样,事情解决了吗,需要帮忙吗?”
“?”想不到简暮就连队友找不到人的借口都帮忙找好了,霍予安心虚的不敢和栾夏柏对视,埋头把鞋放到鞋柜里,胡乱点头,“都解决了,不是什么大事。”
“那就好。”栾夏柏放心了。
一局游戏结束,杜玢放下游戏手柄,喝了口水:“你刚才说到哪了,接着说啊。”
栾夏柏回忆了一下刚才被打断的内容:“昨晚的宴会,我听说公司里好几个人都跟着到场的权贵回去了,男女,ao都有,还有几个在树林里就开始干柴烈火,被庄园里的工作人员不小心撞见。”
“啧。”杜玢说,“我就知道,这种宴会,表面再光鲜亮丽干干净净,内里实际上也还是烂的,有些人他就是本性难移,无论在哪里都会用这种不入流的不正当竞争手段。”
霍予安小声狡辩:“可能不是自愿的呢?”天地可鉴,他真的是被迫的,迫于简暮的淫|威,屈服于对昔日旧情人的心疼,受制于被酒精腐蚀的大脑。
昨晚他可能确实被下了降头。
霍予安坚决不承认自己拖着简暮折腾到天亮的食髓知味。
“这种事情能多不自愿?”杜玢嗤之以鼻,“是被逼着了,还是被逼着接受好处?这还不自愿,又当又立,真搞笑,圈里的环境就是被这种人弄差的。”
霍予安:“……”别骂了别骂了,汗流浃背了……
“这种事情,人之常情罢了,我们守住底线就行。”栾夏柏开口终止话题,“予安,昨晚你有什么收获吗?今天早上我和杜玢接到通知,杜玢拿下了一部仙侠剧的男二,我被邀请为音乐综艺的嘉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