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说些什么,兜里的电话疯狂地响了,他掏出来看了一眼,神色间有些不耐烦。
按下接听前,他先回答了池渔的问题,“我不是梁子皓。”
然后才接通了电话,语气极为简洁,“有事说事。”
然后边听边走就这么走了出去。
原来他不是。
那他是谁?
池渔愣了愣,目送着他出了门,正想着自己是站在这里等还是在门口等,二楼传来脚步声。
梁子皓穿着和刚才那少年同款样式颜色不同的篮球衣,居高临下地打量了池渔几眼,看到她身边那个小小的行李箱,神情有着城里人的据傲,抬着下巴问,“喂,你就是池渔?”
池渔心说,这才是她妈妈继子应有的态度吧。
“我是池渔,你是子皓哥哥?”
这次应该不会错了吧?
“嗯。”梁子皓向她招手,“阿姨打过电话给我了,让我先带你去你住的房间,上来吧。”
梁子皓虽然傲慢,态度也还好,也没有为难池渔。她拎着行李箱上楼时,对方还伸手想帮她拎箱子。
池渔道谢后拒绝了,箱子不重,她自己可以。
只要能不求人帮忙的,她更喜欢自力更生。
梁子皓也没有坚持,双手插兜走在前面带路,走到二楼最偏的一个房间打开门,抬着下巴示意,“你的房间,里面洗漱用品都备齐了,缺什么直接跟我说,或者等你妈回来跟她说。”
“谢谢!”池渔很有礼貌地道谢。
梁子皓讲完,停了一会,见女孩没有别的要求,“我出去了,除了锁了门的不能进,其他地方你随意走动。”
“好的,谢谢!”
依然很有规矩。
梁子皓看她真的没话说,转身走了。
池渔放下行李箱,打量着房间。
房间很大,看得出之前是用作客卧的,黑白灰格调,可能是因为她的到来,铺的是粉色的床单,连带着窗帘也是同一个色系。
池渔打开衣柜,里面空无一物。
她将行李箱拉过来,将自己的衣服挂在上面,也就那么几件,少得可怜。
凌渊和几个同学在打篮球,中场休息的时候,宋澈用手肘撞了撞梁子皓,“哎,子皓,刚才好像看见你家车子下来个人,这是来客人了?”
梁子皓拿了瓶水拧开喝了一口,“哪有什么客人?是阿姨的女儿投奔她来了,大概要在这住一段时间。”
听他这么一说,其他几人都看着他,有人好奇地问,“你继母的女儿?怎么突然来你家了?”
“多大啊?长得正不正点?”
“……”
原来她是梁夫人白阿姨和她前夫生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