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这一点,裴玄煜没再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立马起身,行了退礼:“臣便先告退了。”
原本应该加一句“不敢打扰皇上娘娘用膳”,可他不想。
该说的话都说完了,该做的事也都做到了,裴玄清自然不会拦着不让走,只侧眸看着他,唇角勾着一抹弧度,淡淡嗯了一声。
裴玄煜转身走出营帐,墨羽凌风已在帐外候了许久,见他出来,三人对视一眼,默契的没有说话,径直往宗亲营帐方向走。
直至走远了些,确定周边没有皇帝的眼睛,墨羽才急急道:“皇帝可为难王爷了?”
“属下都说了,那个梁彻得灭口,让他这副样子回去,皇帝那边的人不免会怀疑,由此调查下去。”
裴玄煜唇角轻扯,冷笑一声:“人在他身边,他此刻得意的很,还为难本王做什么?”
“不过是想试探本王对她的事知晓几分,再敲打本王不要痴心妄想,以卵击石。”
“最后顺便,在本王面前,展现他的胜者姿态,在本王心上多捅一刀罢了。”
那人所言,什么人贵在有自知之明,什么折了更多,甚至最在乎的棋子。
他当然听的懂,那人在用婉儿的身份威胁他,压制他。
他说自己有赐婚旨意在手,本是宣示自己的名分。
那人便告诉他,赐婚旨意上的人,是谁。
是早该死去的罪臣之女。
是即便活着,身份也不能被人现的罪臣之女。
是一旦被人现,便该死无葬身之地的罪臣之女。
只要他在意她的性命,便不能以此为要挟去他面前争。
所以,她只能是林婉宁,是天子嫔妃。
裴玄煜眸光渐冷,他虽从未想过用这鱼死网破的一招,可也从未想过就此放弃。
夺嫡之争,输便输了,他不在意那个位置。
但夺妻之恨,他很在意。
绝不可能认输。
……
帐内
林婉宁看着裴玄煜的背影,若有所思。
如今,她知晓了自己就是婉儿,那么,裴玄煜昨日便是明知她生了误会,也没有解释一句,反而任由她哭了一场。
方才见到他,她也想过,是不是裴玄煜根本不知其实她就是婉儿呢?
可此刻再沉思,他昨日的欲言又止,又是在纠结什么呢?
且榴花亭内,她模糊听到的那一声婉儿,便足以证明,他一直都知道她是谁。
当然,裴玄煜也并没有与她解释的本分,可他不仅不解释,还在她生了误会时,突然对她表白心意。
虽不知这份心意有几分真,几分假,但无疑这样的举动,乃趁人之危,小人做派,莫名令人反感。
手腕处传来一股拉力扯回了她的思绪,只一瞬,她便摔进温暖的怀抱,被男子轻而易举的揽过腰肢,抱坐在腿上。
她抬眸,娇声埋怨:“真不温柔。”
她双腿现下还有些颤呢,这人突然拉她,若是一个不慎,不得摔了?
裴玄清直直的盯着她,唇角勾着一抹凉薄的笑意:“他好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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