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在被褥上的是几张画纸。
画的是吉普车考试实际操作的具体内容。
“看起来好像很难。”谢晚宁又头疼地倒下。
霍景川把画纸放到一边,伸手把媳妇拉了起来:“你现在是笔试,实际操作那天来临之前,我会把你教会的。”
他跟着又说到了他们在部队考驾照的场景。
据说比驾校考的内容难多了。
什么快通过高架桥,十几公分的单轨桥,还有极其考验司机心理素质的双轨桥,甚至还有比较艰难的v型桥。
几乎每一项都在考验他们作为司机的心理承受能力和车感。
“所以你的那些驾照,考得也挺辛苦。”谢晚宁歪着头,看霍景川,“考了几次呀?”
“一次。”
“真是天才。”谢晚宁额头砸在霍景川的胸膛,“要是能替考就行了。”
“这种事情要是开了替考的先例,车祸的事情就多了。”霍景川的手落在媳妇的后脑勺,“你真希望这样吗?”
谢晚宁仰头:“当然不希望!”
“主席说过,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你要听话,做个好同志。”
“你也会讲语录了?”
“老陈随身携带,我背过。”霍景川把枕头给媳妇放好,直接躺在身旁,“明天我休息,带你一起去考试。”
“我考试你也送?”
霍景川两手抱着后脑勺,盯着头顶的蚊帐:“你觉得我送你,会有人嘲笑你吗?”
“那当然不会,只是……”谢晚宁翻身,盯着霍景川的眼睛,“跟你在一起,会容易分心。”
“不可能。”霍景川毫不怀疑地拆穿她,“你去县城几天,早出晚归,没见晚宁有多想念我。”
“你这是……”
“伤心。”霍景川幽默道,“这次你得多多关注关注我。”
“要是别人听到霍景川同志说的这些话,估计会认为你好孤单,好想时刻跟我黏在一起。”
谢晚宁反笑,“我的霍景川同志是这样的人吗?”
“不许叫我大名。”霍景川握住谢晚宁的手,“不然你一会儿就完蛋了。”
谢晚宁心平气和:“哎呦,说的我好害怕。”
“你适当地迎合我一下,我估计今晚会很愉快。”
“呵。”
是愉快了。
第二天早上,谢晚宁艰难地爬起来,看着霍景川:“一觉醒来,把背诵的知识全忘记了怎么办?”
“那就去走个过场吧。”霍景川把人拉起来,递衣服,拿鞋子,“你去洗漱,包子在桌上。”
“你这么快就去食堂打饭了?”
“是贾大嫂子说你要考小车驾照,端过来的。”霍景川蹲膝,给谢晚宁系鞋带,“所以,晚宁还是勉为其难地考一考。”
“那我全力以赴一下吧。”
周五。
谢晚宁去考场的时候,遇到了很多同志。
大家哭诉背诵的内容全忘光时,她松了一口气。
刚刚,她看到考场大门,那些记得滚瓜烂熟的知识,突然涌现在脑海里。
加上答题的内容都是景川整理过的,以至于谢晚宁答得飞快。
半个小时没到,题目就做完了。
她放下笔,托着腮想,一会儿考完试,要去吃什么。
考官最烦这种考试三心二意的,可走到她桌前,扫到她答的题,眼睛都瞪大了。
谢晚宁瞥见,傲娇地笑笑。
还不闪瞎你的狗眼!
考试结束后,谢晚宁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