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此想法只在萧迟心里一掠而过。
只要是姜心棠生的,那定是他的种,错不了。
萧迟心思很快回到姜心棠身上。
她身子越滚烫。
方才还苍白没有任何血色的脸,竟渐渐烧得两颊红,唇色如血。
萧迟大掌抚摸她脸,催促外面再快一点。
马车入楚庭郡,到连接密道的宅子停下,萧迟抱着大人孩子快入宅子。
大夫稳婆乳娘已经全部候在准备好的房屋外的院子。
屋里屋外灯火通明。
萧迟步履如风入了院子,“乳娘。”
他气场强,人高大,天生自带威慑力,乳娘往前挪了一步,却根本不敢靠近萧迟。
“把孩子带下去喂奶,快。”萧迟停了下步。
侍卫赶紧让乳娘上前抱孩子。
乳娘这才壮着胆子上前,低垂着头从姜心棠怀里抱走孩子,去侧屋喂奶。
“稳婆大夫跟本王进来。”萧迟快步入屋。
屋中燃着几盆炭火,驱走了所有寒气。
萧迟把姜心棠放到床上,边脱下她身上的白狐裘斗篷,边快把情况大致说了一下。
稳婆大夫听到姜心棠已经生下一个孩子,腹中还有一个没生出来,都心中大惊。
第一个孩子已经出生,第二个若在娘胎里太久没出来,准会憋坏掉!
孕妇现在还烧昏迷了,根本没办法生第二个!
大夫稳婆也都很惧怕萧迟,但深知产妇和胎儿若出个好歹,他们定是吃罪不起,所以胆子不得不大了起来,稳婆急道:“快叫人烧水,准备干净帕子!”
萧迟立即命人去做。
稳婆忙到床尾去,要掀被褥和姜心棠裙子,“所有男子都回避。王爷您、您也请出去…”
女子生产,污秽不吉利。
丈夫只会在屋外等,不会入屋来。
何况萧迟是沙场上的铁将,生产见血,对其而言,更加会被认为不吉利,要避开。
但萧迟冷锐眼眸朝稳婆扫去,“你只顾给她生。”
言外之意:其他的,你别管。
他占有欲极强,醋意极重。
姜心棠是他的女孩,除了脸、手、脖子没法遮掩外,其他地方,萧迟绝不允许她被其他男人看到。
平时把脉,大夫不能直视姜心棠。
腕上必需放条帕子,大夫才能碰触姜心棠的手腕。
然而此时…
“快点给她把脉。”他不但自己没走,也没让大夫走。
大夫早急得团团转,“王爷您请让一边去。”
他跟尊杀神一样杵在床边,谁敢过去啊!
萧迟快起身,到床尾,帮稳婆拉起被褥,挡住大夫视线。
大夫这才赶紧过去,给姜心棠把脉。
萧迟急问:“怎样?”
大夫尚未回答,稳婆先开了口,“姑娘她没有生孩子!”
光滑玉润,闭合得很好,别说撕裂了,连血迹都没有,根本不像刚生过孩子。
稳婆说完伸手来摸姜心棠肚子,摸完很确定说:“姑娘两个孩子都还在腹中!”
这时大夫把完了脉,也说:“姑娘只是高烧晕了过去。”
萧迟神色无波。
但心里:原来那孩子不是棠棠生的,不是他的种,怪不得不像他,也不像棠棠。
至于孩子哪来的,等姜心棠醒来就知道了。
“快给姑娘医治。”萧迟命令。
大夫赶紧给姜心棠施针,让她退烧。
后又给姜心棠开药。
姜心棠怀孕,大夫开药极其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