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必跟我这样客气。”他?只扶了一下,便放开了手,“你昨夜睡得好吗?”
梅娘点点头:“还好。”
她抬眼看到顾南箫微微发红的眼睛,忍不住问道:“大人一夜都没睡?”
顾南箫示意她坐下,说?道:“无妨。”
“大人……”
梅娘才开口,忽然被顾南箫打断。
“你不用一口一个大人的叫我,这里只有你我二人,你不必拘礼。”
梅娘只得把那句大人咽下,说?道:“虽然案子紧张,你也?不要这么拼,若是伤了身子可怎么办?”
顾南箫定定地看了她一眼,忽地弯了弯唇角。
梅娘被他?看得脸颊微热,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话过于亲密了。
再联想昨晚两人之间那个拥抱,她不由得心头一阵跳。
好在顾南箫并没有说?什么打趣她的话,而是说?道:“多谢你关心,好在这一夜没有白?白?忙碌,倒是有不小的收获。”
梅娘立刻想起杜秀的事?,连忙问道:“那些贼人招供了?”
顾南箫不答反问:“你可知道他?们原本要抓的是谁?”
听到这句话,梅娘陡然想起杜秀穿的那件披风,顿时脊背一凉。
“难道……他?们是冲我来的?”
顾南箫点点头:“他?们是受人指使?,要绑了你索要赎金,结果阴差阳错,反倒抓了杜秀。”
得知杜秀是给自己当了替罪羊,梅娘越发内疚。
内疚之后,便是满心的怒火。
“是谁要绑我?”
顾南箫问道:“你能猜得到是谁吗?”
梅娘略一思忖,脸色渐渐冷了下来。
“是史延贵?”
除了史家,不会有人跟她有这么大的仇了。
果然顾南箫再次颔首,说?道:“没错,就是他?,那几个无赖只是收钱办事?,至于史延贵为什么要绑你,他?们一概不知。”
顾南箫站起身,说?道:“我一得了口供,就立刻带人把史延贵抓起来了,正要去审他?,你要不要随我一起去?”
梅娘思索了一会儿,却摇了摇头。
“你审案比我厉害,我就不露面了,免得给你添麻烦。”
史延贵绑她不成,反而下了大牢,要是她出现,只会更加刺激史延贵。
顾南箫倒也?不勉强她,说?道:“那你在这里歇会儿,我去去就来。”
一个史延贵罢了,他?有的是法子对付这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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