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红衣来此的时间尚短便消失了,它虽是守灵人,可这城中的一丝一毫它难道都要知晓?
没得细枝末节的“小事”都要上报给主子?那主子只会觉得它无能!
盛红衣一金丹小修,一个误入鬼城的生灵,很快就走了,算不得什么大事!
至于傀家和伥家闹腾,闹呗,它如今受了伤,需要闭关疗伤,什么都不知道呢。
衡芜鬼城的风波在光昌的强力镇压之下,算是勉强平息了。
至于其中家族的闹腾,光昌表示,这就看盛红衣自己的本事了。
他为她做这么多,自然也不是看着盛红衣的面子,她也没有那么大的脸。
说起来就是杀神和他那老冤家的面子。
赶走了守正,光昌依然闲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好半晌,才自自己的衣襟里摸出一物。
竟然是一片叶子,那叶子有锯齿的边缘,长长的,叶脉之处隐隐透着一丝龙息。
这是虚无草的叶子,青龙冢破灭后,光昌就收到了这个。
他久久凝了一会儿叶片,突然淡淡一笑:
“居然真就给他把这事儿做成了?老东西的运气着实不错!”
福星么?
还真玄乎!
冲着这一点,甭管那秦广王为啥查不到盛红衣的魂灵了,她盛红衣就值得他光昌看在眼里,记一份情了。
“老冤家,衡芜鬼城的事儿我替你家福星算是摆平了,至于其他的事儿,就靠你们自己咯!”
光昌喃喃低语一声,只不过语气和悦,是他这数万年来都从未有过的和悦,有那么一瞬似回到了他们三人一起畅饮对弈的日子。
十大阎罗殿,这会子也不平静。
第六殿的卞城王匆匆来了第一殿,身后黑云滚滚,还未消散,他已经冲到秦广王面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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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眼就看到秦广王独坐,他几乎急得跳脚了:
“都什么时候了,老哥哥,你还坐的下去啊!”
秦广王清俊的眉眼抬都没抬:
“哦,什么时候了?”
“你说呢?明知故问呐?青龙冢炸了你知道不?”
卞城王急得已经开始拍大腿了!
“你急什么?我知道啊,但青龙冢又不归我们管,你可真是皇帝不急……那啥急!”
卞城王没空计较他家“老哥哥”隐射他是太监这事儿:
“怎么不急啊?不是说原爷在里面吗?现在原爷怎么样了?”
“还有,这多大的事儿啊,上头那个,要是下来了,咱们原爷能抗住?”
卞城王都要生气了,原本秦广王那就是他们的主心骨呢,怎么这回他这么冷漠?
他咽了咽口水,声音更沉了几分:
“你上回不是还说,原爷找的那个小丫头魂灵都不在咱这儿?那她究竟什么玩意儿咱也没弄清楚,这回死没死啊?”
“这么多事呢,你怎么还坐得下来呀?”
卞城王真的是忍无可忍了。
最后一句几乎是吼出声的。
“原爷没事,我收到他传信了!”
秦广王的怀中,同样有一片虚无草的叶子,他可舍不得拿出来给卞城王看,所以含糊着就一语带过了。
“我也是刚收到不久,兴许是因为你在赶来我这儿的路上,所以没有收到我给你的传信!”
否则,怎么只有他一人来了,其他几个都没来?
卞城王就不觉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