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忠接力解说:“应该是我们骑兵部队的杰作,大草原上适合骑兵渗透穿插,插过去专门找敌人的补给车队烧。”????路边有几名大爷正在优哉游哉的挖着坑,还有七八名大爷正赶着牛车,收集车队附近倒下的普洛森士兵的尸体。
看到王忠的车队,大爷们还没反应过来这是元帅的车,还在调侃:“这位公子哥,带着未婚妻和妈妈遛弯啊?”
王忠对大娘笑道:“您看,大爷们都说您是我母亲呢。”
阿列克谢耶夫娜大娘微微一笑:“元帅达瓦里希,最好别叫我妈妈,叫过的好人大部分都死啦。”
“怎么会,您大儿子不是回来了吗?”
老妈妈叹气:“回来一个怎么够哟,怎么够。”
又开了几十分钟,格里高利忽然刹车减,车子从路牌旁边经过。
王忠清楚的看见上面写着“上佩尼耶、1o公里”。
他的心一下子紧张起来。
透过俯瞰视角,他看见后面车上摄影师罗伯特卡帕拿着摄影机,对着路牌狂拍。
柳德米拉的手轻轻放在王忠手背上:“别紧张,只是故地重游罢了。”
王忠:“我没紧张。”
格里高利:“前面的房顶看着很熟悉,您快看!”
王忠站起来,看向前方,一眼就看到了当年烧的自己趴着指挥的那个水塔,笑道:“我看到了,那水塔竟然还在,还有酿酒厂的厂房,当时我拿着枪逼着波耶老爷的护院开门,把酒拿出来造燃烧瓶。”
柳德米拉:“我知道,我还记得。”
王忠:“教堂的破钟楼还没有修好,你记得吧,一开始那个谁要让整个神箭组爬到钟楼上,因为操典说那里射界最好!我极力反对才让你们把阵地设置在一楼。”
柳德米拉:“那个时候,我们都不太懂战争——我是说,除了你之外的人。”
其实我也不懂,王忠心想,我只是有一点军事游戏的基础,外加开了个挂。
说话间,车子接近上佩尼耶,王忠看见好多辆旧款式的半履带车扔在田野里,兴奋的说:“这几辆车!是敌人准备包抄我们,被我们打掉了!我指挥那辆T28坦克,还真是干了不少事啊。”
在王忠的记忆里,T28相关的片段就只剩下中弹之后从炮手口袋里掏信的那一幕了。
现在他才想起来,单纯论战果的话,那辆T28的车组也是当之无愧的功勋车组。
当然这大部分是因为有自己这个挂逼在指挥。
终于,吉普车进了村,格里高利把度放慢到步行程度。
王忠兴奋的指着村口的房子:“那二楼有机枪,是我们唯一一个警戒着后方的机枪,我指挥的第一代422坦克把敌人的包抄部队消灭之后,就撤了,只剩下机枪抵御敌人的散兵。”
很快,车子开到了酒厂跟前,王忠跳下车,结果现守门的还是两年前那个波耶老爷的家丁。
家丁一看王忠愣住了:“您是……老找哪位?本地神甫在教堂里,就是那个钟楼被轰掉了的教堂。”
王忠:“‘这个酒厂我们征用了!’”
家丁恍然大悟:“您是那个中校老爷!两年不见,变成准将了!”
王忠心想又来了,又把我的元帅大星认成准将了,你们见过准将星这么大的吗?
瓦西里从后面一辆车蹦下来,在王忠身边解释道:“这位已经是元帅了。”
家丁大惊,眼睛都瞪得溜圆:“元、元帅!可是元帅不应该是双头鹰吗?”
王忠:“时代已经变了,大星就是新的元帅军衔。”
毕竟很快就要没有沙皇了。
突然他想到了什么,问道:“你们那个经理,叫什么来着?就是那个当年问我‘你有手续吗’的那个!”
家丁:“科尔舒夫先生在普洛森人占领之后,就当了镇长,在镇上为非作歹,然后一天夜里被游击队处决了。”
话音刚落,被冷落在一边的阿列克谢耶夫娜大娘就说:“活该。黄狗和安奸就该现一个杀掉一个,这两年他们害死了多少好小伙子,多少我的儿子。”
王忠:“说得对,阿列克谢耶夫娜大娘,您别生气。”
他停下来,看着给酒厂看门的家丁:“你没有叛国吧?”
“没有没有!”家丁连连摆手,“我就是混口饭吃!游击队进来偷酒做燃烧瓶,我全都装没看见!我也不跟游击队联络,不会被抓到把柄,这些年我一直在等待着光复啊!”
王忠纠正道:“解放。”
“对对,解放!”
王忠:“波耶老爷回来没有?”
“没有。”
瓦西里在旁边嘟囔:“说不定打投降派的时候顺便打掉了。”
王忠回头看了眼跟拍的罗伯特卡帕,再看看他的搭档麦克记者:“我要去经理室看看,那是上佩尼耶战斗时候我的司令部。
“当时我着烧,大部分时候卧床昏迷,叶戈罗夫的团部则设置在那边波耶老爷的大庄园里,在我昏迷的时候,就是他和参谋长巴甫洛夫联手退敌。”
麦克记者举手问:“巴甫洛夫,难道是现在那位巴甫洛夫?”
安特重名的情况很严重,所以麦克记者才这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