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名志愿者就是通过这段时间,把贝尔纳多的作品《华夏天梯》安静的放到了十八个队伍里。每一组都有五份复印稿件。
顾陆认真看起来,《华夏天梯》比《巴黎旧事杀人案件》更聪明一点。可以说前者是站在了后者的肩膀上,文中的天梯是指看不见的梯子,也就是凶手如何爬上七米的高空作案。侦探是葡萄牙人,助手是精通华夏文化并且还迷信的意大利人……大杂烩。
迷信的意大利人就突然聊起一件事……华夏传说中有可以让人成为神和仙的梯子,普通人看不见,就跟这个案件一样,凶手用看不见的梯子进行了翻案。这元素蹭得有点强行,但顾陆选择了原谅,因为这贝尔纳多作为外国人,能够弄清楚神和仙的区别就不容易了。毕竟在英文文化里,神的翻译是神,但仙时常被翻译为不朽者。
贝尔纳多能用葡萄牙语描写出两者区别,值得表扬。并且文章整体框架是优秀的,这译文版即便去《推理世界》投稿,百分之八九十都能过稿。
半小时后之后,富院长又上台,当他询问出《华夏天梯》好看与否,现场爆出掌声。
“哗啦啦!”
掌声还是挺响亮的,其中南韩区域鼓掌最大声,动静甚至过葡萄牙区域。
稳了!
这个词在两个人心中飘了出来。
一个是作者贝尔纳多,听着掌声,他为国家争光了,余光投向东南方的记者群体。有记者在拍照,稍微要注意影响,贝尔纳多的腰杆又挺直了一下,这一刻他仿佛感到头上的卷毛都是笔直的。
另一个冒出这想法的是,法兰西的“外援”弗兰兹。
弗兰兹从年龄和身份确实是外援,今年二十八岁的他,是编辑和撰稿人。之所以外援打上引号,是因为索邦大学没刻意寻找。欧美成年人继续就读大学是比较轻松的,弗兰兹就是想要还给自己一个大学生活,所以跑去了距离工作地点最近的大学。
“作为推理,结局至少减了三十分。如果是我手下稿件,一定会打回去让作者修改,”弗兰兹嗤笑,华夏能成为仙的隐形梯子,谜面弄得这么华丽,谜底却是……凶手攀岩很厉害,就可以直接上去。
结局:或许真的存在天梯,但这个天梯不在外部,而是他的内心,爬上去了,就能够成为自己的仙。
还想写一个金句式的结尾,不过弗兰兹评价是不知所谓。
“这次赢家应该就是我了,或者是我和华夏作家顾共赢。”弗兰兹还是比较尊重这位在广场引起国歌对唱的作家顾陆的,即便他没看过《一夜的天才》。
紧接着是顾陆的作品,同样经由志愿学生的手,到全场三十多个学校的学生手中。
相比起来,《华夏天梯》的中文版一万四千多字,《步行九英里》只有数千字,从长度上来说,后者已经输了。
“华夏的学生作家,没有我们国家的学生作家厉害!”葡萄牙学生心想。
“再好看也不能有大表情和大动作。”南韩学生互相提醒。“文章有点短啊,顾陆老师真是自信。”霓虹学生惊叹。
等等各种各样的反应,学生们也开始看起来。
户外、人多,这两项加起来确实不适合看书,刚才至少有十分之一的同学并未认真观看《华夏天梯》,只是扫了几眼做做样子。
意大利帕多瓦大学的美女学生画家安格妮丝,也就是金泰恩口中那个油管有上百万粉丝的网红。
别看她金碧眼,一副文艺女神的样貌,可她从小到大都不爱看书。
但不能破坏别人眼中文艺女神的人设……于是安格妮丝假装认真的看起来。
[在法兰西优秀的政府协会晚餐上,我(迪博·彭庞)用一席言把自己变成了一个傻蛋,而且第二天在蓝月餐厅吃早饭的时候,顾教授再次将我逼入绝境……]
第一人称推理在本格推理太常见了,无论是以侦探视角,还是以华生视角。很明显本文是后者,侦探助手的视角。
开篇很简短的进行了一个介绍,“我”是迪博·彭庞,是一名来自巴黎的菜鸟外交官。而顾教授是法兰西某学院任职的逻辑语言学教授。而我们两人都是应当地官方的邀请,前来开会的。
并非顾陆认识的法国人有限,非要用迪博的名字。主要,嗯……法国驻华大使馆的彭庞,怎么不算法兰西元素呢?
迪博和顾教授,因为逻辑推论的分歧争执了起来。顾教授认为逻辑推论就可以推出正确答案,但迪博则认为逻辑推理只是推测,完全有可能一个逻辑是对的,但推测出来的东西可能是错的。
“给我一个1o到12个单词组成的句子。然后我将建立一系列推论的逻辑链——而这是你构造句子的时候根本不曾想到的。”
“步行九英里非易事,尤其在雨中。”书中的我,就是迪博给出的难题。
英文是:anine-mi1eap;isnojoke,espenetbsp;therain。是满足的,意大利语也恰好满足。反正就根据各国语言进行修改。
伴随着迪博的难题,顾教授极致的语言逻辑学开始了。
“这场雨没有料到,否则你会说:在雨中的九英里步行不是易事,而不是使用‘尤其’这个短语表达一种事后产生的想法。“
“说这句话的人不是运动员或者常在野外活动的人。还是‘尤其’短语的问题。说话者没有说雨中步行九英里非易事,而只是说步行——提醒你的只是距离:非易事。事实上,九英里并非令人恐惧的长距离。走过18洞的高尔夫球场就已经是它的一半了,而高尔夫是属于老人的运动。”
安格妮丝眼神动了动,好像似乎貌似有点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