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淳锦打量瑥羽的衣衫,只剩件里衣,他又看看自己,也只剩里衣。
哟,他这是把公主的男宠给“睡了”。
他忍俊不禁,“我酒量不好,你多包涵,大不了下次喝酒你也吐我一身。”
瑥羽想起昨夜苏淳锦喝的烂醉也没透出一丝关于信的口风,弄不明白他是真的酒量不好还是装的酒量不好。
如今也不想再问了,出门在外,不可以因这种事给公主丢脸,他要忍一忍。
瑥羽下了榻,“小事,苏矿监不用放在心上,昨夜我们相谈甚欢,你说的一些道理,我听了甚有启。”
“你也觉得有启?大道至简,公主不愧为公主。”
“公主?”瑥羽停了手中系衣带的动作。
苏淳锦正穿鞋,头也没抬,“对,那些做事准则都是公主教我的。”
瑥羽缓了一会,状似平静的说,“公主教你……
确实不愧为公主。”
天启节临近,不止药圃铁矿上在忙着开工祭祀大典,宫里也在忙着纪念某年某月出现在天启节这天的祥瑞吉兆。
楚乐仪事前收到的安排有三桩。
高嬷嬷有条不紊的说着一应事项,
“殿下,晌午的祭祀庆典要站半个时辰左右,您用朝食的时候要多吃些。到时只需要按着黄公公的指引行事便可。”
楚乐仪别扭道,“我早上醒了本就吃不多,天不亮就要装扮,更没心思吃了。”
“殿下莫忧,采苓到时会为您准备一个油纸包,里面放几块点心。”
楚乐仪神情一喜,素来讲规矩的高嬷嬷竟然如此通情达理。
“我到时饿的受不了可以偷着吃?”
高嬷嬷稍微俯身,“非也,殿下您袖中有吃的,便会有信念,坚持到仪式最后。”
楚乐仪哑口无言,换了个话题,“那后面呢?”
高嬷嬷道,“中午是《祥瑞图》赏图宴,此宴每年皆邀不同的人,今年的赏图宴由皇后娘娘定下,邀的是适婚的贵女和才俊。”
“适婚的贵女和才俊?”
这是大型聚众相亲现场?
无论在哪个世界,她都没经历过相亲集会这种令人指的场合,楚乐仪绷直了身子惊恐问,
“上次去见母后,母后也没同我提起过,是她定的啊?我不会也要去吧?我去了有任务吗?我要干什么?”
高嬷嬷颔,“回殿下,兴许是皇后娘娘后来定下的。此次赏图宴您也在受邀之列,届时不需特别注意什么,自在便好。”
楚乐仪放下一颗心,气也顺了,“这我可以。”
高嬷嬷又继续告诉她,“晚上是宫宴。”
嗯?这么简短?
“我需要给我父皇母后送什么礼物吗?”
高嬷嬷说到此处,展露笑容,“回殿下,今年没有这一仪节,由于今年是皇后娘娘裁夺,她说边域有战事,不宜大肆舞乐,贵女献才艺的仪节也没有了。”
“第二日就是药圃铁矿开工祭祀大典,皇后娘娘特准您可在圣上离席后自行定夺,提前离席回府养精蓄锐。”
楚乐仪拿出手绢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母后真是我的好母后!高嬷嬷,你去宫里回禀的时候,替我给母后谢恩。”
“是,殿下。”
接下来又议完府中几件重要的事,楚乐仪回书房处理收到的信件。
竟现一封瑥羽的书信。
她展开一看,信纸是花叶纸,展开还有一股清新特别的味道。
“殿下芳鉴:
自别君颜,已逾数日,瑥羽心之所念,唯殿下而已。
瑥羽于庄子上诸事顺遂,皆可自行料理,极为省心,无需人再教。
唯忧殿下,饮食可还合宜?事务切莫过劳,恐伤玉体,瑥羽心忧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