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峰知道他生气,毕竟,这除了燕凌儿,也没有旁人有嫌疑了。
“燕姑娘。”
石峰上前,燕凌儿咬着嘴唇,红着眼睛,她不知他们到底要搜什么,可宋徽之的神色不像是在开玩笑,她只能站在远处,任由石峰搜她的身。
石峰搜得也仔细,就连她的袖口处都没有放过。
“还是没有。”
宋徽之蹙眉,宋真言……到底把毒藏哪儿了?
“公子,奴婢只是来看替茹夫人来看嬷嬷,不知犯了何错。”
见宋徽之脸色如此难看,燕凌儿再次行礼,忐忑的解释。
如今,她只希望不会连累到宋真言和家人。
宋徽之嗤笑,他从不信这世上有那么凑巧的事,就算燕凌儿不知情,那叫她来的人,一定有鬼。
“谁,让你来的?”
他上前一步,抓住燕凌儿的手腕,茹夫人见他如老鼠见猫,就算里面关着的人真的是她的嬷嬷,按着她的性子,也绝对不会为了一个嬷嬷如此得罪他。
所以,让她来,且打点好一切的人只可能是那个人。
“奴婢不知公子说什么,奴婢真是茹夫人叫来的。”
宋徽之见她如此嘴硬,彻底没了耐心。
“石峰!”
“属下在。”
“将她外衣脱去,仔仔细细的搜!”
他就不信了,今日什么都查不到!
石峰一怔,随即弯腰道:“主君,这……不合适。”
“怎么,你不敢?”
宋徽之皱眉,扫了一眼石峰,他缓步上前伸手用力,便扯了燕凌儿的外衣。
燕凌儿觉着羞辱至极,她紧紧的抓着外衣,泪眼婆娑。
“公子!奴婢不知哪里得罪了公子,竟然叫公子这般折辱奴婢,竟然公子认定奴婢身上带了东西非要搜奴婢的身,那不必公子亲自动手,奴婢自己来。”
说罢,燕凌儿立刻伸手,去解衣裳的腰带。
她的泪珠滑落一颗一颗的滴在她伸手解腰带的手背上,就算这些狱卒都见惯了生死,也见过不少罪犯在他们廷尉府的大牢中大哭大闹,忏悔痛哭。
可瞧见她这般后,还是觉得有些于心不忍。
“住手!”
燕凌儿还未来得及解开腰带,宋真言便从外头冲了进来。
他快步的跑过来,将燕凌儿护在身后,顺手将自己的披风披在了燕凌儿的身上。
“没事吧?”
他低声温柔的问着燕凌儿,燕凌儿摇摇头她紧紧的拽着身上的披风侧头过一边不说话。
“兄长是不是有些欺人太甚了?凌儿就算是府中的丫鬟,她也是一个姑娘家,也不知她做错了什么,竟惹得兄长如此羞辱她!”
见了宋真言,宋徽之更加证实心中的猜测,他讥笑两声,瞧着宋真言。
“什么时候我这廷尉府做事竟然要同你一介庶民做解释了?我还不曾问你,你又为何来这儿?”
宋真言面色难看,他知道宋徽之这是嘲讽他被停职查办一事。
“我早就同兄长说过,这里头的嬷嬷是我母亲身边的嬷嬷,廷尉府就算是查案,也没说不许人来探望。再者,廷尉府抓了人来不好好去查案,却在此处为难一个姑娘家,这般举动,倒是叫我对兄长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