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阳间的事情他不应该一清二楚才对,所以他是怎么知道林素婉的肉身藏在虎跳崖江底的水晶棺中的?
从我之前和徐隐洲的谈话来看,徐隐洲只知道江底有能够让他真正意义上死而复活的东西。
由此推测,徐隐洲所说的应该就是林素婉的肉身。
可这件事情,徐隐洲是从六角天灵灯中的那个邪祟口中了解到的,这就有点儿意思了。
那又是谁告诉那邪祟的?
我这鬼和尚应激障碍症又发作了,几乎是在本能的驱使之下,就让我想起了,这一切或许又是鬼和尚在暗中布局。
毕竟,你永远不知道一个已经死去的人,究竟在暗中谋划了多少事情。
先留个心眼儿总归不会有错。
考虑到我和江底那邪祟约定的三天时间也差不多了,早一点儿解决这邪祟,早一点儿解救林素婉的肉身,以免夜长梦多。
我在徐隐洲家里的沙发上打了个盹儿,这一打盹儿第二天天都亮了。
徐良已经开始张罗起了徐隐洲的丧事,外面有人哭得昏天暗地,显然是一些亲属之类的。
我洗了把脸,这才看见,黄天星师徒五个人顶着同款黑眼圈从地下室萎靡不振的走上来。
刚一见面,几个道童给我打了个招呼,哈欠连连的找地方休息去了。
他们昨天晚上做了整整一夜的法事,高强度工作就像是刚上完夜班的加班族,现在只想找块板板躺下去,什么也不想先好好睡一觉再说。
“黄道长……”
我抬手叫住了黄天星。
黄天星耸耸鼻子问:“小友怎么了?还有什么事儿吗?”
我心说,你这话问得,就好像搞定了一个徐隐洲,这事儿就摆平了一样。
忘了真正的隐患其实是在江里?
我也不管黄天星现在究竟有没有精神,拽着他的胳膊,走到旁边相对安静的角落。
挑重点的把事情和他说了一遍。
“黄道长,徐隐洲只不过是那六角天灵灯里的邪祟,操纵控制的一个傀儡而已。现在那邪祟可还在江里,得想办法解决才行!”
直接硬碰硬,说句实在话,不是我没有把握,只是到时候我要是完全失控的话,危险程度不亚于现在的邪祟。
所以,如果有办法智取,绝对不要强攻。
强攻,那都是莽夫不愿意动脑子才用的办法。
熬了一个通宵,黄天星的脑子好像有点儿卡壳。
自顾自从包里面掏出烟,给自己点燃一根儿,狠狠吸了两口。
“你是说,那六角天灵灯来自于阴间?”
我点点头。
“照这么说来的话,那个邪祟也应该是来自于阴间?”
我又点点头。
黄天星抖抖烟灰说:“那这事儿,恐怕是只有请人帮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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