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模特带着哭腔说:“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我……”
我蹲下身看了看她的伤势:“别慌,姐姐,先看看伤的怎么样。”我轻轻转动了她的脚踝骨,判断没有伤到骨头,稍微松了一口气。
“眼下没有办法了,只能找一个人替代了,不然这场活动要是搞砸了。赶紧找个人替补模特。”我着急地说道。
唐师傅迅联系了公司,说明了这边的突情况。老板在电话里沉默了片刻:“我马上联系你们附近的模特,看看能不能赶过来救场,你们先安抚好现场。”
在等待替补的过程中,我和唐师傅一边安抚张姐的情绪:“张姐,你别太担心,好好养伤,后面的事我们来处理。”一边调整节目的流程,尽量减少张姐的出场影响。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像一年那么漫长。就在大家都快绝望的时候,替补模特终于赶来了。经过交谈才知道这个替补模特是刚入行不久的新人,对流程还不太熟悉。但是公司的老员工唐师傅争分夺秒地在一旁给他讲解走秀的要点和注意事项:“走的时候步子别太大,节奏要稳,眼神要有自信……”一旁的模特也纷纷围过来分享经验,帮他快进入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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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的是,他表现得不错,随着音乐的节奏渐渐找回了自信。竟然完美地完成了那次走秀。活动结束之后,全场响起热烈的掌声。我们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回到了唐师傅开的酒店,我迫不及待地拨通了秀儿的电话:“秀儿,我好想你啊。”我轻声说道,“这两天没见你,我太想你了。我告诉你啊,圆满成功,有惊无险了。等我回去咱俩去溜达溜达,把之前答应你的给你补上。”我笑着对秀儿说。
“太好了,你不知道这几天我有多担心你,你终于要回来了。”秀儿在电话那头开心地说。
第二天活动圆满结束后,我和老唐按照流程准备给模特们结款。当我们联系合作方要求支付款项的时候,电话那头就传来了推诿的声音。
“王总,咱们活动都顺利结束了,您看这模特的款项是不是该给结结一下。”老唐尽量客气地询问。因为平常的合作都是很顺利,就这次合作没有给结款。之前说圆满结束之后再说,这一晃都两天了。
“哎呀,这事有点麻烦,你们这次派来的模特里有个新人走过去的时候表现太生疏,影响了整体效果。好多客户反馈体验不好,这钱恐怕不能就这么痛快给结呀。”电话那头找着理由推脱。
当时我一听,心里顿时火冒三丈:“妈的,黑社会呀。不会是碰到地头蛇了吧!”
但是唐师傅强压着怒火,跟对面的王总解释:“那个新人是临时替补上场的,上场前连完整彩排的时间都没有,能有那样的表现已经很不容易了。而且活动整体很成功,现场反应也很好啊,您这边也是看到的呀。”
“我不管那么多呀,反正客户那边不满意呀,这钱就得扣一部分。”电话对面的王总依旧态度强硬。
我和老唐赶忙赶到了合作方公司,面对面和他们理论。到了那里之后,他们又换了一套说辞:“你们的模特在后台还生了扭伤的小插曲,导致活动差点中断。你们的业务也不太熟练呢,这对我们的声誉是不是有影响啊?”
不行,我说唐唐叔叔一定要教训他,每把刀买了不给咱们钱咱就捅他。
躺的时候就扯着我说啥,扯着我给了我一巴掌老板是让你出来历练的不是让你出来惹事的。
你把人捅了能捅几个呀?你有九条命啊,但是人家地盘咱俩是外地过来的,我们目的是把款项给结了给模特这些女人的款项再结了,不是让你来报复的。
因为我坐火车过安检,没有带刀。
刀和枪才是真理。
我就这种想法特别的冲动。秋生牛犊不怕虎。
老唐就告诉我。一会儿到了活动现场,你千万别说话,不要把事情搞砸了。行不行的。
能不能听叔叔啊?
老唐是个久经商场的人物,提高音量也不胆怯地对他们说道:“意外谁都不想生,我们当时不也及时解决了吗?而且合同里也没说因为这种意外要扣钱的。”
可对方根本就不听,还拿出一份所谓的补充条款,说上面明确写着活动中出现意外情况,要扣除一定比例的款项:“你们自己好好看看,这不就是吗?”当时我一看就知道他们可能是临时伪造的。
我把唐师傅叫到了一边:“他们这个可能是临时伪造的,就是找理由不想给咱们这笔款。我之前看过叔叔跟别人签的合同,明显和之前的合同格格不入,根本就不一样。”
唐师傅点了点头:“没事,嗯,我先跟他再说两句。你看我们大老远从东北来的,咱们这合作也挺顺利的,差不多把钱给结了吧。那些模特也是出来赚钱的。”
就这样,老唐和他们僵持了好长时间。这期间没有到钱的模特也纷纷来消息询问情况,在信息里、电话里大嚷大叫:“你们都是骗子,我们这几个人彩排到活动结束,付出了很多心血,到最后钱都不给我们。”
“你们别着急,你们别着急。”我安抚道。
“王总,咱们合作是基于诚信,您看这些照片和视频,活动效果好不好一目了然。”唐师傅拿出了拍好的照片,“如果您还是坚持耍赖不结款,那咱们只能走法律程序了,到时候双方都不好。”
王总舔着大肚子,一脸横肉,不屑一顾地说道:“哼,吓唬谁呢!”
就在这个时候,一伙人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大概有六七个,脖子上挂着一条粗金链子,满脸横肉。一进来就把手里的文件撕了扔进了垃圾筐里。
当时我后退了几步,看来者不善。
“我告诉你们,东北人来这里是龙盘着是虎卧着,特别是来到天子脚下的附近,一定要夹起尾巴做人。”领头的扯着嗓子对我们吼道,声音在狭小的办公室里回荡。
我和老唐对视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和警惕。“哥们,有话好好说,这是怎么了?”老唐说道。
“少他妈跟我们装糊涂,你们怎么跟王总说话呢?王总说不满意扣除你们款项,你们还……”眼前的人居高临下地盯着我们,“我告诉你们,在这地界上办事儿,也不提前打听打听,跟我们合作,还想那么轻松拿到钱吗?能不能听懂啊?我们不满意,能不能听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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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看来是不想给。”我低声说道。此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离开了黑社会的圈子,本想着找个工作好好干,原来走正道也会遇到黑社会对我们欺压,黑暗无处不在,看着很光明的合作,却里边隐藏着这样的黑恶势力,不想给钱,吃定我们了。此时我们两个都是外地过去的,人生地不熟,被人家死死地拿捏住了。
此时一旁的老唐站起身,虽然身形没有大汉那帮健壮,但眼神里透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儿:“我们按照合同办事,兄弟,活动也圆满地成功了,结款是理所当然,你们这么闹可就是没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