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宁狠狠吸了两口雪茄,缓缓吐出眼圈。“牟总管,今晚你就让人好好招呼招呼那个小杂种,往死了整,要见红、要带血、要让人见了心疼。对了!留他口气,……哈哈哈哈哈,……白楚楚我就不相信治不好你的疯病,有本事你不要来求我。”
书房外,云念白的大眼睛瞪得圆溜溜的,一张小脸煞白。
怎么会这样,白楚楚是谁?是那个被爸爸常年关在后院的女人嘛?
见红!
带血!
我该怎么办?天啊!
云念白并没想清楚自己应该怎样办,此刻他就一个念头,不想让那个疯男人受伤。
白白像魔怔了一样,身不由己得一步步走向地窖,轻轻推开了地窖的大门。
昏暗的老宅地窖中,邹野趴在冰冷的石灰地面上,像一条狗一样脖子上被套上了一条长长的铁链。
云念白蹲下身子,轻轻晃动着邹野的肩膀。“醒醒,邹野,你醒醒~”
该死,怎么一点没有反应……
云念白这才想起保镖说得话:用凉水浇。
于是掉头出了地窖。
不到五分钟,跑了回来,带来了一杯凉水,还有一个应急工具箱。
手忙脚乱地把水泼到邹野脸上,放下水杯没等邹野完全睁开眼睛,就拿着大钳子对准邹野脖颈上的铁环。
“白白,你要干嘛?”
大铁钳对准邹野的喉结,咔嚓一声……
一个清清冷冷的声音传了过来,牟雨书朝着这边光亮处走了过来。看了看地上的邹野,颇为亲密地紧挨着站到云念白身侧。
好奇地打量着地上eniga,心说这eniga长得真帅了,什么叫做惊为天人,原来eniga也会有这样的容颜。
与此同时地上的邹野一双深邃的眸子充满了敌意瞪着面前的牟雨书。
邹野在地上衣衫破败,刚刚被水泼醒,脸上还挂着水珠,有点狼狈。但惊世骇俗的容颜给他拉足了气场。一字未出却聚焦了牟雨书和云念白的眸光。
气势汹汹、咄咄逼人。
云念白感觉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似的,把大钳子藏在身后自觉地向外挪动了一小步,和牟雨书保持了一拳的距离。
邹野和牟雨书都很敏感地发现了云念白的这个小动作。
不约而同两个男人的眸光在空中再次交汇,一股浓重的火药味。
“雨书哥哥,你怎么到这来了?”好在不是被自己的父亲和牟总管发现,云念白强装镇定一脸娇俏,眨巴着大眼睛看着牟雨书以问作答,想要打破这尴尬的气氛。
从小温婉如玉的牟雨书表情看不出喜怒,一双清澈如水的眸子静静接住邹野怒视的眸光。
居高临下地站在邹野面前,半晌撤出眼神,缓缓露出了一抹笑容,“刚才下楼远远看着像你我就跟了过来。这么晚,我还以为是我眼花了看错了。”转身牵起白白空着的一只小手,握在自己的手里哈了哈气,眼神里满是关怀:“冷不冷?这么晚也不知道多穿点,到处乱跑,白白你体质不好,小心感冒了。”
和雨书从小一起长大,平日里举止稳妥清冷的牟雨书今日格外亲近,白白也说不上是哪里不对劲,慌张地从雨书的大手中抽出自己的小手。也背到身后,双手一起握住那把大钳子。
“雨书哥,……不冷……”白白此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平常叽叽喳喳的小嘴巴微微动了动又闭上了。调皮的白白也像变了一个人,乖巧的像只小白兔,低着头大眼睛偷偷看着地上被锁牢的邹野。
邹野像一条野狗一样被长长的铁链锁住。
邹野的视线始终牢牢地盯着牟雨书,像一把把冷飕飕的利箭向牟雨书身上射去。
看着躲闪的云念白,牟雨书勉强一笑:“白白,是不是我不该出现?”
“不是啊,不是的,雨书哥哥。”云念白这才收回眸光看着雨书,急切地解释道:“我只想放了他,他今天伤到我,爸爸把他绑了回来,他是个疯子。……”
“哗啦”一声邹野终于有了点动作。脖子上的铁链也随之动了一下,转头恶狠狠地瞪着眼睛看着云念白,对白白说他是个疯子很不满意。
云念白看着邹野恶狠狠的眸光,抿了抿小嘴巴,停止了和牟雨书的解释。
牟雨书伸出手,温和的道:“把钳子给我吧?”
云念白反应一下子迟钝了,双手背在身后握紧钳子。犹犹豫豫发出了一个“啊?”
牟雨书凑近云念白,笑着摸了一下云念白的小脑袋:“小傻瓜,你不给我,我怎么帮你把他放了?”
“哗啦”又一声铁链的声音,白白明显感觉到地上的人动了一下。
陷入尴尬不知道该怎么办的白白站在原地,雨书伸手缓缓绕过白白的小腰,在身后握住白白的小手和那把大钳子。颇为亲近地凑到白白的耳边:“你力气太小钳不动。”说着在背后接过大钳子。
“哗啦哗啦……”铁链子连续抖动了几下。
牟雨书拿着大钳子疾步走到邹野面前,低头清冷地俯视着邹野。
巨大的铁钳子缓缓举起。
从邹野的头顶一点一点极慢地向下移动。
钳子离邹野太近,移到邹野眼前时,甚至邹野长长的睫毛都能沾到钳子上,牟雨书颇有点挑衅的意思,就这样不急不慢的往下移,缓缓划过邹野的鼻梁和下巴,在邹野漂亮的勃颈上停下,像是对准那根长长的铁链,又像是在对准邹野性感的喉结。
白白分不清牟雨书是要夹开铁链,还是要夹断邹野的脖子。云念白甚至产生了邹野血流不止的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