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颐真怒喝道:“简直冥顽不灵!”
他修道不精,道心时破碎竟免遭一难,只尽失了修为,人还活着。凭着道修的形式修习邪道,如今又因修为不足以无法成魔,顶多是一个近魔的恶鬼。
这恶鬼借着他人的修为,法力赶超赵颐真。
与固执的人说再多的话都是在浪费口舌,赵颐真也不再客气,出剑就要取他首级。
木成寅在这个介子中无法隐身,他快速的招来绞杀阵挡在面前。虹侠剑攻入阵中一阵厮杀,打下的剑炁犹如针雨落入地面。把本来就荒芜的田地炸的千疮百孔,不小心落在人身上,就莫名其妙的皮肉剧痛,然后青紫,溃烂。
立于高空之上的他们都能听见地上人的哀嚎,赵颐真一看,这可不行,立马收回虹侠。而那绞杀阵却得寸进尺,一步步的紧逼。
“师父,让我来!”
“!!”
不等赵颐真想办法拦截剑炁,关河令便挥剑而上,在法力的加持下赦令通体发着黑金光茫,硬生生的砍在绞杀阵上。
任何法阵都有它的破绽,绞杀阵也不列外,它不过是万人施法铸造的法阵,说到底还不是实物。
赦令与绞杀阵发出巨大的声响,震得天空就像要裂开一样。
碰撞而产生的剑炁冲锋而下,就在这时赵颐真双手端着虹侠撑起一片结界,接住激荡的剑炁,赤红的剑身瞬间化掉锋利的剑炁。
地上的人看着此景,天空一片赤红跟烧着了一样,火焰摇摇欲坠,下一刻就落在头顶,吓得众人连屋都不敢进。躲在河边惊恐的看着天上,等着大伙落下来把他们烧成灰烬。
一声巨响后大火没有落下,火红渐渐散去,就如烟霞。
绞杀阵被这当头一剑砍出一个缺口,不过在片刻之后恢复,法阵缩小了一半。
师徒二人对视,再看木成寅那怒火冲天的样子,一下子明白这是为何。
他的弟子伤亡大半,木成寅当即出剑,将修为渡入绞杀阵中,这时法阵虽小威力却强。用它那极快的速度飞向那孩子,孩子无动于衷静静的看着,绞杀阵被结界挡住。
一击不成,绞杀阵立刻调转方向追着赵颐真师徒,它快的如疾风掠影,法阵还没到,剑炁就已经涌到他们的身边。
赵颐真与关河令慌忙退开数丈才避开锋利的剑炁,而绞杀阵像是长了眼,紧紧的追着他们跑,二人措手不及,只得不停的躲避。
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赵颐真回首向绞杀阵挥出一剑道:“老二,你先顶着。”
赵颐真为关河令挡了一下绞杀阵,让他抽出空来做点别的事。而他则是直接来到木成寅的面前,毫不留情的把剑对准他的脑门。
关河令点头,抽空来一个翻身,倒着后退,与绞杀阵面对面。
就在木成寅以为关河令必死无疑时,他抽出空来在绞杀阵四周划出剑炁,竟是围堵的法阵!
这法阵跟着绞杀阵,关河令便在寻找时机。而原本在结界里的孩子双手做出手势,修为在不断的涌出,流向同出一脉的关河令的剑上。
赦令已经由通体黑金的光茫慢慢变成黄金,这时的剑炁达到一个最高的临界点,关河令便等到这一刻。
绞杀阵柔中带刚,关河令便以太极剑克之。先是用赦令划出法阵围堵,然后静静的等着剑炁攀升,在绞杀阵攻入时再一举击破法阵。
通体金光的剑克制着万人的绞杀阵里的每一道剑炁,随之被金光渡化,不再落入凡间。
这一对峙持续许久,不光是关河令与绞杀阵,还有那些诵经的道人,商陆,拾遗,和那个孩子,以及来自雪域的灵炁。
虹侠剑对准木成寅把他逼退几步,脸上可见慌张的神色。危急之时,他一把扔出暗器,接着无数的细密的刀片如飞叶般朝赵颐真飞来,这令他始料未及。
眼看就要中招,他胸前的平安符又亮起耀眼的光茫,千钧一发之际光茫罩住了赵颐真的身形,阻挡了暗器飞来。
蛮姜似乎感应到了道侣深处险境,雪山之巅打坐,尽他可能的催动赵颐真的平安符,以神力阻挡暗器。
光茫散去赵颐真毫发无伤,他重新握紧剑施法。
而在这时木成寅也打开魂幡释放出所有被他杀害的大臣魂魄,他念咒将这些魂魄驱入剑中,剑身不断的增大,终成一把魂剑,颤颤巍巍的如困兽一般,在他的操纵下嘶吼着要杀掉赵颐真。
虹侠剑在双人的修为加持下剑炁旺盛,它不惧对面的魂剑,在赵颐真的动作下迎上去。两把剑对峙时,一声巨响,声如炸雷。
魂剑里的魂魄顿时脑浑目胀,他们浑浑噩噩的受着摆控,把自己毕生的怨气都撒了出来,却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两把剑的主人在这一击之后没一个退让的,势必要战胜对方为止。
木成寅见一击不成,又施法抽取修为,把普天之下的山河之力借来,用来抵挡赵颐真的剑。
此时剑在他手中变得格外的沉,又锋利无比。木成寅邪笑着施法,把剑对准赵颐真砍去。
剑沉力道又大,一下子压在虹侠剑上。赵颐真奋力相抗,抬着剑抵上去像是大地之重压在剑上,激发的虹侠剑身越发的红火。
此重力非一般之力,甚至让赵颐真都无法承受。
思及古今,能移山者除非神力,而木成寅如何能移?还是他真的已修练成神?
在赵颐真看来,神不是这样的。
他道:“惜于始青天中,碧落空歌,大浮黎土。诸天日月星宿,璇玑玉衡,神风静默,山海藏云,赐吾神通,四气朗清。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