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鬼离师徒几人远了一些,他们已经在这里耽搁很长时间了,再不回去,阎王爷发怒,他们鬼命不保。
见赵颐真答应收疯鬼,二鬼喜道:“几位道长你们忙,我们先走了。”
这俩迫不及待地离开,足以说明他们口中的疯鬼是个不好对付的东西,不然怎么连他们都被抓了起来。
法阵里的鬼魂相继离开,赵颐真用一个跟红绳把这些鬼魂拴在黑白无常的锁链上,陆陆续续的延绵了很长一串,给他们省了不少功夫。
眼看法阵里的鬼都离开,邪魔这会不愿意了。只听“轰”的一声,一团黑影霎时笼罩过来挡住剩下的鬼魂进入生门,随后翻滚着吞掉这些鬼魂。
邪魔吞掉鬼魂愤怒的朝着赵颐真师徒涌过去,像是也要把他们吃掉。
还不等赵颐真出剑,关河令与蛮姜就已经把剑刺入黑影。顿时黑影炸出火花,退到法阵中央的位置。
被二人剑刺到的黑影在法阵中咆哮,那声音极其骇人,犹如十八层地狱里的哀嚎。
接着黑影带着火花滚动着,一会便行成一个人体的形状,几人看不清除他脸上的轮廓,或者说这脸已经干涸的不似活人的样子,四肢却又非常的灵活。他皮肉紧包着骨头,面色惨白,从他的脸上甚至能看见骷髅的形状。
蛮姜一下子认出这玩意是谁的样子,他惊呼:“没想到真的是他?!”
关河令看见的是一个疯狂的魔灵,但是他还是很疑惑:“没错,可这并非活人,而是由怨念生出来的魔灵。”
蛮姜:“这不是他的本体而是心魔。”
赵颐真道:“没错,他道心破碎,法力全失,唯一能被利用的就是心魔。木成寅带人攻上澄清观时,他就在旁边。后来木成寅借用他灵台向凡人借来信念之力,便是利用了他的心魔。”
说起那日的场景,几人历历在目,商陆与冯佑臣听闻过来看向萧作秋的魔灵。澄清观被毁,旱灾之事都与他们逃不开干系。
“阿蛮,鎏金杵。”
蛮姜立马明白赵颐真的意思,他拿出鎏金杵挥手施入空中,准备降魔。
鎏金杵的金光映照了阵个法阵,方圆数十里金光熠熠。魔灵罩在其中张牙舞爪,数十里的秸秆拔地而起,接着魔灵口中吐出一口气,瞬间点燃了这些秸秆。
大火烧的方圆十里火海通天,魔灵矗立其中安然无恙。师徒几人双手一展施出结界才不至于被流火烧灼,他们只好退出法阵,暂避大火。
鎏金杵压不住这漫天火焰,摇摇欲坠的金光渐渐暗淡,蛮姜只得继续施法传入其中,以确保火势不会冲出法阵。
赵颐真从未遇见这么棘手的魔灵,他介于魔灵与旱魃之间,烧不死,压不住。
国运将尽极易出现邪魔祸世,天灾不断,此时正中邪魔喜好。
魔灵在这旱灾中法力强盛,只怕这火普通的雨水是浇不灭的。
火越烧越旺,蛮姜满头大汗的施法念决,鎏金杵被火光映照得通红,赵颐真与其他几人忙帮着施法。
面对大火,赵颐真都显得束手无措,此时天时地利都倾向于魔灵,自己法力还没完全恢复,拿什么与他斗法?
尽管如此师徒几人还是倾尽全力施法,然而并没有什么用,只是在维持着法阵而已。半响过去,蛮姜道:“师父,这样下去不是办法,魔灵不怕火。”
这魔灵怎么看都与旱魃相似,商陆干脆道:“师父,我们向祖师求雨吧。”
赵颐真望了望天上,心道要是能把银河上的水借来一水瓢就好了。
“也好,你们先顶着。”
“嗯。”
赵颐真收回法力,凭空画了三张求雨符,随后念动口诀,符咒便隐入空中。
片刻后空中惊现炸雷,蛮姜收回鎏金杵,雷电精准的劈进阵中。那惨白的魔灵真体瞬间燃起,烧起更大的火焰。
魔灵此时像是法力大增,三道雷电劈下来他依旧完好无损。
“怎么会这样?”
“他怎么不惧天雷?”
“······”
赵颐真与弟子们非常疑惑,还没等他们弄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魔灵身上激发出无数条带着火焰的细绳,以极快的速度向四周蔓延,很快便找到法阵的边缘,探寻到八方的召阴符,然后魔灵双手施力,召阴符被烧成灰烬,法阵破裂。
“!!”
众人都惊呆了,不由心中骂道:他妈的!又来这一套?
这一套法术对于魔灵来说算是通用的术法,对付道人屡试不爽。
“一生二,······”
情急之下,赵颐真大声叫道,好在弟子们都机灵,一下子明白他们师父的意思。立马从地上揽起一块泥土,以最快的速度注入法力,将泥土变成他们的模样扔了出去。
火绳顷刻间便缠缚住这些“人”的身上,“人身”在火绳的烧灼下浑身通红,不一会便化成灰烬。
这令赵颐真他们惊骇不已,师徒几人立刻施法弄出结界抵抗火绳的再次袭来。
明灯灭
电光火石间,人间已是狂风四起,把这一带田地里的秸秆都吹的漫天飞舞,结果火焰燃起秸秆连带着烧着大片田地。
狂风过后下起倾盆大雨,浇熄了因秸秆而燃烧的田地。
师徒几人置身雨中,这倒是他们乐意见到的。
魔灵见大火被雨水浇灭,心有不甘,操纵着火绳集中向赵颐真他们袭来,结果全都落在结界上。
火绳的一头像是针头插在结界上,魔灵不断地施法,想要以此来找到破绽,冲破结界。
赵颐真他们也不予余力的施法阻挡,而魔灵诡秘,数不清的火绳很快察觉的一处弱点,便将火绳都集中在这一处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