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捏起来浅浅的咬了一口,嚼了几下,发现跟中原的谷子是一个味,细嚼下来还有些微甜,就是太硬,为了凑合填饱肚子,随后大口的吃了下去,吃完两人把一罐羊奶喝了个干净,又觉得身上有点力气,便不想再坐在床上,于是下床在洞里走动。
其他人包括赵颐真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两吃饱喝足,下了床就往洞口去。他两是真好奇的性子,不由的往怪叫声处走动。
这俩头疼玩意,几人同时叫住他们:“你们快回来!”
洞口风声呼啸中夹渣着刺耳的尖叫,跟山鬼不相上下,二人心虚回头:“我们只是想看看,不打算进去······”
赵颐真牙痛道:“合着你们还打算进去除妖?这声音他们都怕,说明洞深处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若是妖物,你们觉得有胜算的机会吗?”
二人悻悻的回来,赵颐真瞪着眼睛看他们从面前经过,在他们进来后立马就在洞口施了个结界。
关河令仍旧坐在地上打坐:“二位师弟,此地虽灵炁聚集,但也着实不安全,你看这里的人他们都不敢住进深处,想来是那妖物无法出这山体,我们还是小心点。”
两人回到长榻上坐着:“师父、关师兄说的对。”
赵颐真道:“若无事的话,可诵些经缓解心中郁闷。”
“是,师父。”
二人端坐在长榻上道。
两人入道前就是这么过来的,那时他们根本就没有想活的念头,天天听赵颐真念经,耳朵都快听出老茧。后来不知怎么他们自己竟能随口念出经来,心中也没有那么的烦闷,反而一天不念经就觉得少了些什么。
此后的他们在经文里重生,在道法中获得希望,从有到无,无从到有,再从有到无,不过是几个轮回。赵颐真把他们从深渊里捞了出来,带入大道,这条道不管有多艰难,经过那些常人难以跨越的鸿沟,再踏入仙道,便是成仙入圣之道。
就如师叔张至晦,大师兄褚青甫,谁能说他们一帆风顺?轻而易举的入了仙道?
都不是,而是历经磨难后才成全了自己的道。
极寒地
初来此地还不甚熟悉,小心谨慎是很有必要的,二人已在诵经,关河令来到洞口道:“你们休息,我来守着。”
他坐到地上把赦令放在手边极易拿到的地方,赵颐真见此说道:“也好,若是累了换我来守。”
雪山上除了风声基本上就没有什么别的声音,就这样一直到了深夜,夜里那怪叫声就更甚,好像离他们也越来越近了,听上去诡异至极。
关河令已在洞口等候多时,他握剑起身,双指一并在额头轻触一下开出天眼,这样就能穿透冰层看见洞里的所有情况。
那个诡异的叫声原自洞穴深处,那玩意浑身毛发,遮挡的看不清楚头在什么地方,半蹲着,弓着身体蜷缩着手脚在洞里爬行,它每走一步手脚就会伸出一丈长左右,十步之内都是它攻击的范围。
在它的周围全是些人的尸骨,被啃碎的尸骨在冰的映照下更加凄寒。关河令见过不少魑魅魍魉,妖魔鬼怪,却从未见过这东西,今天他算是长见识了。
他握着剑朝着洞深处过去,打算会一会这玩意。
这些洞口大小不一,有的洞只能低头弯腰进入,洞深处的冰柱奇形怪状,倒挂在洞顶,稍不注意头就会撞到上面,关河令拿着剑只要遇上挡他路的地方都给他削平了。
他与那怪物相对而行,很快便遇上。关河令与它面对面的时候还是没看见它的脸长在什么地方,只见它快速的伸出长臂张开爪子向他扑了过来。
关河令早就准备好了剑,在它将长臂伸过来的时候砍了出去。谁料这玩意动作极快,一下子躲了过去,它定下来观察关河令。关河令怒目瞪着它,让它不敢轻举妄动,片刻后它猛的一跳,对准关河令的上身,双爪从两边相合似要把他整个人扣在掌中。
这东西跳起来关河令才看清楚它的身高,长约五丈,在它跳起来的时候,上面的毛发飘起,关河令这才看见它的脸,真叫一个眼如铜铃,鼻如夜叉,嘴似血盆,等它快落下的时候毛发又把整张脸挡住,也不知世间怎么会存在这种东西。
关河令立刻施法结界罩住周身,与他面对面不过咫尺,怪物被结界支撑着伸直着四肢,张牙舞爪的想一口吃了面前这个人。
僵持片刻,关河令不想在这怪物身上浪费时间,他念起口诀结界破开,在炁的冲击下怪物被甩到冰柱上,一连撞击着洞的内壁,撞断了支撑洞体的冰柱。
冰柱断掉洞壁出现裂缝,洞内虽毫无动静,但关河令能听见冰层的断裂声,他霎时察觉不对劲,立马进入通灵阵,告诉赵颐真他们赶快离开洞内。
赵颐真听见他的话,立刻让弟子们离开并让蛮姜去告诉夏蕴康·瓒带着族人离开洞内。
那怪物像是也能听见细微的冰层断裂声,它跑的比谁都快。
关河令哪里肯放它走,他把剑对准前方跟着怪物跑,剑炁一路开道追着怪物往上,而身边的冰层已经开始崩塌,轰隆隆的往下坠落,填埋了原来的洞。
此时正是夜间,关河令追着怪物来到山顶,奇花在黑暗里显得更加透亮。只见那怪物胡乱的扯下来一颗就往嘴里塞,被它扯下花的地方冰层崩塌的更加剧烈。
关河令无处落脚只得立在半空,怪物吃下奇花力气大增,嘴吐寒气,如一阵冷风吹过。它紧握着爪子朝关河令挥了过来,他用剑去挡,那怪物竟能接住他这一剑,并握着剑尖把关河令摔倒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