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姜顿时觉得身体被控,极强的拉扯力将他不断的拉向虹侠剑下。
在将要靠近虹侠剑的时候他立刻施法站稳脚步,然后运转金丹。身体在金丹的运作下持续的升温,直到周身的炁变成炽热,这炽热搁在以前他定然是受不住的。
赵颐真一见蛮姜快要撞上剑头,赶忙收敛了剑炁,以不至于蛮姜被自己的剑弄伤。结果因为他收敛剑炁反而被袁史渊的法力击退的老远。
当下袁史渊拉谁来挡剑他都不至于生气,可他偏偏弄的人是蛮姜,那便不能一概而论。
他气愤至极,凌空翻了几个跟头就立马重来,人还未到跟前,拂尘便缠绕到了蛮姜的身上,加上他的法力以及蛮姜自身的炁,热量顿时暴增,炁以极快的速度烧到袁史渊的手上。
那热炁是一种无法形容的力量,传渡到袁史渊的手上开始是热,后来整个手臂都是热的并且伴随着不可说的灼烧之痛。而他本身功法阴沉,与热炁相遇简直是冰火两重天。
他立即施法封住左臂的穴位,热炁在游走到腋窝的时候猛的停了下来,像是洪水瞬间冲击着闸口,又疼又胀。
由于封锁穴位形成的阻隔,热炁无法流动,袁史渊的左臂开始麻痹起来,这只手臂明显可见的被烧的通红。
而他这会想撒手已经不太可能,因为他已经由原来的主动变成被动,被蛮姜和赵颐真紧紧的锁住,唯一可能摆脱的途径只有自断一臂。
人狠不仅体现在对别人狠毒,更体现在他对自己一样的狠。
蛮姜与赵颐真本想通过此法来渡化袁史渊身上的魔炁,万万没想到他连自己都砍。
二人只见他另一只手化为砍刀,凶神恶煞的拧着眉瞧着自己的左臂毫不犹豫的砍了下去。
鲜血喷涌而出,操控蛮姜的法阵登时破碎掉,断掉的手臂失去法力的支撑顷刻间焚烧殆尽。
袁史渊左臂的伤口以极快的速度凝固,愈合,他好像不觉得疼痛,这边才断了臂,下一刻就要与二人同归于尽。
脱离控制的蛮姜立刻被赵颐真拉入自己的怀中,他挥手撑起一个结界,慌乱不已、急切道:“阿蛮,有没有受伤?”
蛮姜被他抱着忙抚着他的背道:“没事,别担心。”
赵颐真听了仍心有余悸:“我真害怕你被伤到。”
蛮姜把自己的脸在他肩上蹭了蹭道:“有你在,我怎么会受伤。”
“······”
赵颐真拉过蛮姜的时候已经为他探查过,并未有受伤的痕迹,只不过自己就是担心,一时间关心则乱。
他抱着蛮姜看见袁史渊又开始发起攻击,这次他将蛮姜送到自己身后,虹侠“咻”的一声立在了他面前,挡住了邪修的剑气。
断臂之后袁史渊不知道从哪弄来一把剑,好像之前吸纳的修为已经为他所用,断臂也丝毫不影响他施法,剑杀气腾腾的朝着二人飞来,慢一刻就将二人刺穿。
赵颐真的动作太快,刚才还在抱着蛮姜,这会已经把人护在身后,一人独挡飞来剑。
虹侠剑身通红,飞来之剑恰恰相反,剑身被丝丝寒气裹挟着,仿佛任何东西碰到都会被冻成冰块,且就叫它寒冰剑。
寒冰剑极力的想要穿透虹侠,虹侠用他纯阳剑气渡化寒冰。如此一来,剑尖所指的地方冷热交替,不断地掉下冰渣。不一会这片战场像是下起了六月飞雪,飘飘洒洒的散落了大片山林。
就这么僵持了一会,两把剑不约而同的开始旋转起来,两股真气相克瞬间结成冰霜,飘满整个无杞山上,将本来翠绿的山头覆上一层白纱。把躺在山里睡觉的袁冠廷都给冻醒,他一个激灵起来发现山里下雪了,但这还没到寒冬腊月呢。他立马精神起来,朝着他们打斗的地方奔去。
赵颐真再次施法赋予虹侠法力,虹侠的火焰一霎那间暴涨,熔掉了寒冰剑的剑头。
他趁热打铁剑身一个倾斜极快敲打到寒冰剑上,在虹侠剑的撞击下,寒冰剑被那极热的剑气震出一道道裂缝,剑身上的寒冰很快融化掉,没了寒冰的护持剑瞬间被虹侠击的粉碎。
击碎寒冰剑没有了寒气的来源,在虹侠的剑气下,山间的雪在顷刻间融化,冻死的草木又重换生机。
虹侠剑回到赵颐真的手中,蛮姜赶忙来到他身边,只见袁史渊朝着四面八方作法,这人好像并不打算放过他们。
蛮姜从未见过这么作法的,他师父可没教过,他非常不解的向赵颐真问道:“师父,他这是在做什么?”
赵颐真看着袁史渊的动作目光冰冷:“作法。”
“······”
蛮姜一听师父这个语气,想必也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法事,指定是召点东西来对付他们的。
果然不出所料,不一会,山岭里雪水融化,四面的寒意在不断的朝着他们聚拢,师徒二人立在半空都能感到一阵湿冷的寒意袭来,是那种要穿透身体的冷。
蛮姜慌忙拉着赵颐真向上飞去:“师父!小心!”
寒气在他们脚下好像追着他们跑,赵颐真与他站稳后道:“快运转金丹!”
蛮姜立马明白,双手在面前画了一个太极,最后停在丹田,随后小腹升起一团温热,这热量很快传遍四肢百骸,使脚底的寒气无法入侵。
不知袁史渊使的是什么功法,这寒气不停的上升,很快将他们围裹起来,二人立刻施法做出一个结界将寒气阻挡在外。
整个无杞山上一片阴沉笼罩,袁冠廷冻得缩手缩脚,不得不靠着那点修为取暖。他的法力在这时无法穿透袁史渊的寒霜阵,想去哪只能靠着一双腿。